只有一樁發生在三個月前也就是七月份的兇殺案,他稍稍留意了一下,被害者名叫葉在盛,不知怎么的,駱陽平一下就想到了那個葉恭,池田慧子不是說過他是開陽人么
他嘴里嚼著面,心里隱隱泛起股不安,盡管根本不能確定葉在盛和葉恭間有沒有關系。
當時間顯示為凌晨四點五十分的時候,所有二十個大容量u盤都已經寫滿了各種文件,為了保險起見,駱陽平用餐巾紙把它們又細細擦了一遍,確保自己一個指紋都不會留在上面,五點剛到,他就把所有u盤放進一個上頭寫了原村介名字的扁平紙盒,同時塞了張紙條進去,上面寫著“美軍吉普”“森林木屋”“木炭爐開啟地下室”等字樣,他相信以原村介的職位等級肯定了解那樁事件,弄完這些,他就穿著連帽衫把所有現金帶在身上出了網吧。
果然不出所料,一位高級警官的住宅是一定裝攝像頭的,駱陽平盡量把帽沿拉低,確保附近無人時再走過去,住宅外門旁的信箱口是開放式的,只不過開口是條縫,這都在他意料之中,于是經過時將扁扁的紙盒以極快的速度硬塞了進去。
盒子落在信箱內的聲音響起,駱陽平心里的石頭也落了地,雖然野邊五郎說這位原村介警視長值得信賴,但他完全不想牽涉進去自找麻煩,“野邊,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心里默念道,一邊快速離開了那里。
陰天的早晨自然亮得更晚,這時候才勉強能看得遠一些,這當然也在駱陽平算計里,他走出相當長的距離后,才把那副黑手套第二次脫下來扔進路旁的垃圾箱。
“乖寶寶,該起床了呢”他嘴里喃喃著,目光盯著剛摁亮的黑手機屏幕,依然沒有回音,他有種再撥打過去的沖動,可又怕對方還在熟睡。
藤原綾香是坐東京開出去的火車到岡谷的,但這不能百分百表明她就一定住在東京,駱陽平邊走邊琢磨,他突然想到了田中德男
不管藤原綾香現在住在哪里,肯定和這個老警察還有聯系,他一定知道她的住址,也許就是那個他們兩人去青木原前住過一晚的地方。
于是駱陽平立刻又在網上查詢,然后走到臨近一條大路上,這里有去那個區域的公交巴士。
然而當天光大亮他到達那個居酒屋時,不禁目瞪口呆因為那里已經不是居酒屋,而變成了一家糕點店。
他上前詢問正在做開店準備的店員,得知這里五個月前就換了主人,原來的居酒屋老板退休歇業不知去向了。
駱陽平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呆了半晌,默默地退到街的對面,慢慢拿起手機摁下藤原綾香的號碼,這次不是關機,而是那個號碼已變成了空號。
一剎那間他覺得自己好傻,還在那里做不切實際的期盼,他和藤原綾香間,主動權始終在對方手上,自己更像是被隨意玩弄折騰的木偶。
他明白甚至都不用再找去那個住過一晚的民居,藤原綾香絕對不可能在那里。
但有一個地方他卻可以去,他沒有忘記田中雅樹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