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秒鐘后,金屬塊倏然開始微微抖動,同時駱陽平感覺手掌有點發熱,隨后“嗞”極輕的一聲,金屬發出一道淡綠色的光芒,直直照在他對面的簡易墻上
他到底嚇了一跳,好在這不是激光,并沒將墻穿個洞,相反光束越變越寬,最后由一個點竟擴展成了一個邊長一米左右的面。
駱陽平咽了口唾沫,他已經意識到這是什么了,飛快伸手將電腦桌上的黑色手機拿過來打開錄影功能,一切不出他所料,墻上的框里開始出現內容,這金屬塊根本就是個投影儀。
畫面看上去就仿佛有個無形的攝像頭,把面具人所犯下的一系列罪行盡數記錄,包括他是怎么跟蹤殺害野邊美玲的,即使在漆黑一片的深夜,錄影都極具穿透力,雖然無聲,但是能看清楚所有細節,駱陽平凝視著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幕,感覺連呼吸都要停滯,田中雅樹是第一視角,自己則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審視著,只是有一點他不太明白,既然有這個東西,為什么還需要田中雅樹做那樣的事這小金屬塊又是怎么出現在聽筒里的
看得越多他心中越忿忿不平,但握住手機的手卻不緊不松,盡力不讓錄進去的畫面抖動,希望這部野邊五郎留下的特制手機,最終會為他妹妹報仇雪恨,只不過駱陽平心里有點嘀咕,警方看到這些畫面并以此為證據是一回事,他們能不能抓住那個a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何況這家伙戴著面具連真容都不露,怎么去搜捕呢
投影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終于在又一個大雨的深夜罪案發生后終止,駱陽平當然明白為什么那個a專門挑這種天氣下手,如果要清除現場痕跡,雨水無疑是最好的洗滌劑。
他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放下手機,綠金屬塊的光束也漸漸淡去消失,但他卻沒把那只手掌放下,因為一個念頭突然就在腦海里躍出“吉婆索多”后面,可是有另一句的。
一出現這個念頭,駱陽平立刻覺得托著金屬塊的手開始抖,他不會忘記吉羅亞通過遠程心靈感應把這完整的咒語送過來時、以及自己之后念時的反應,可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忍不住想試一試,也許還能發現什么,于是糾結了半天后,最終咬了咬牙,口中念到“吉婆索多,摩利婆伽羅。”
綠色金屬陡然又開始發熱,這次甚至可以說是燙,駱陽平掌心本能般一顫幾乎要把東西抖下去,淡綠色的光束并沒出現,但整塊金屬竟然騰空懸浮了起來
他張大嘴巴驚異地瞅著這塊東西升浮到自己面前,不曉得接下來要發生什么,就在心里后悔剛才犯賤時,又一聲“嗞”,金屬倏地向四周發射出無數的線條,構織成了一個正方體,里邊的畫面由模糊變清晰,就如全息3d投影一樣
漆黑的雨夜再度出現,畫面還是沒有聲音,駱陽平剛想去拿手機繼續錄,就在這時頭頂一熱大腦那種爆裂般的痛感突然襲來,他果然躲不過這種生理反應,還來不及想什么,就發覺自己像是意識出了竅,一下子就被吸入了那個全息正方體
駱陽平緩緩睜開雙眼,四周都下著大雨,他渾身濕透站在雨中,那張v字仇殺隊面具此刻就在眼前不到兩米的地方。
他忽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瞄了瞄,前胸正不停向外淌血,他瞬間意識到,自己正重疊在受害者體內
雙膝不受控制地跪下,駱陽平在身體完全倒地前掙扎著抬頭看,這時天空一道極亮的閃電劃過,對面的這張面具,又像那時在青木原森林里一樣霎那間變得透明,只是這次面具里不是松本健一郎的面孔,而是駱陽平腦中“轟”的一下還以為自己看錯,里邊竟然有一張跟池田慧子長得極其相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