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駱陽平插嘴問。
“那張紙似乎被揉成團過但又被展開,上面寫著一些數字串,還夾雜著第幾天朝前翻朝后翻之類的詞句,我完全看不懂是什么。”谷博惠道,“可惜當時沒截住那張紙,看著它滑進了碎紙機,但字是手寫,筆跡毫無疑問是藤原課長的。”
駱陽平腦中“嗡”的一下,一個久違的名字瞬間涌上來劉寅甬。
成田機場那短暫的一幕浮現,他早已記不得那些奇怪的數字串,也從來不曉得那是用來干嘛的。
“然后呢”他加緊問。
谷博惠目光再次望向海平線,道“還記得爺爺提到過的那個中國人金先生和他的可怕意圖么藤原課長做的那件事,有可能跟那條計劃里通向那座山頂的地下通道有關。”
她頓了頓立刻又說下去“我之所以這樣覺得,因為那張紙進入碎紙機前的一刻,我瞄到紙的最下方寫著一些漢字,開陽,中印合資,奧弗蘭,地下道,我能記住的只有這些,想把紙抽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況且那些也不關我的事。”
這女孩努力發那幾個中文詞語的音,盡管不準,但除了奧弗蘭駱陽平還是聽懂了。
藤原綾香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他開陽地下正發生大事,谷博忠明又說那個金先生要從地下挖長地道直通黃泉山,然后藤原綾香一直講她有極為重要的事要做,而那個劉寅甬又恰恰是那家中印合資公司的負責人
駱陽平喉結上下滾動,這一切剎那間都連了起來,他好像都明白了,有人要阻止那位金先生的野心,而藤原綾香是被派去執行這一使命的人,而且成功了,至少是初步成功,可不知為什么她需要再去一次中國,也許還有另一半的事沒完成,而且這一次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小惠,你剛剛要我快一點是什么意思”駱陽平只覺得已完全無法淡定。
谷博惠把目光收回來,非常嚴肅地注視著他,道“因為我聽到過池田慧子說的一句話。”
“什么話”
“她說那個女人還會去開陽,要對方別再懈怠務必在那里把人除掉。”
“什么”駱陽平一下失聲叫了出來,冷汗在背后瞬間流出
“池田慧子是在通電話時講的”谷博惠道,“那個時候大家都已經下班,大廳里只剩我一個,聽到她在辦公室里對著電話厲聲說,明顯是一種責備加命令的口吻,我不知道電話那端是誰,但她提到的那個女人,我想毫無疑問就是藤原課長。”
“按理我和她也算不上朋友,何況別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不知道駱桑和藤原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如果你真那么在乎她,就想點辦法吧,池田會長心狠手辣的一面我是見識過的。”谷博惠凝視著駱陽平,“我最后再告訴你一件事”
“安真龍本和田中德男一樣,是極少數幾個知道爺爺那時逃脫了組織毒手的人,他之所以在去青木原前和爺爺聯系,因為要拜托一件事安真希望等兒子獲釋后,爺爺能找到那個年輕人并讓他去見他母親。”
“他母親你是說安真龍本的太太”駱陽平問道,心中波瀾更甚,這女人對他并不陌生
谷博惠點點頭“安真龍本告知爺爺他會盡力阻止富士山的爆發,而爺爺只告訴我那位女士在中國可沒說具體地點,事實上他也一直都沒找到安真的兒子,但說安真太太掌握著大量秘密,找到她就能知曉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終極真相。”
“小惠”駱陽平終于站了起來,摸了摸被三上那一腳踢得依然隱隱作痛的胸口,“你必須想辦法幫我馬上回中國去,我們保持聯系,我一定要救到藤原綾香,也會找到方法清除你體內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