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最后變成一聲嘆息,他垂手放下機子,目光一下散得很遠,隨機瞅著視野里的一切,那些車輛行人在眼中都變成了一團團模糊的疊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夕陽西下,天色又漸漸暗下來,這時駱陽平渙散的瞳孔倏地收緊,視線死死盯住遠處一輛開過來的出租車。
他沒閃躲,因為開車的司機并不認識自己,可卻是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到了這一刻,駱陽平心中反而一點波瀾都沒有,只是瞅著那輛車停在不遠的路邊,隨后那個穿著相當隨意的男人就從車里出來,先警覺地掃視了一下周遭,然后朝路的遠端走去。
駱陽平立起身,卻沒跟上去,知道只要這輛已被他記下車牌號的計程車在這兒,那個叫梁力武的人遲早會回來的,只是因為那張全家福照片,自己和這男人打交道的方式必須更謹慎一些。
此刻的他感覺就像是在大海里拼命游了很久,最后終于抵達岸邊,卻不知道岸上等著自己的會是什么。
“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他嘴里嘀咕著,就這樣平靜地站在街角,等了大半個小時,終于又看到目標出現在視野內,他目不轉睛盯著從遠處走向出租車的那個邋遢男人,那個和死神無緣不可思議的男人,把手伸進口袋緊了緊槍,朝對方小跑過去
駱陽平漫長的自述在面前岳曉含的電腦里結束,我瞅著屏幕有點發呆,這個u盤里的視頻并不比岳騰隆的短。
我不知道里邊的內容有多少是真實的,說實話我也不關心,這小子在日本的經歷,奇遇也好艷遇也罷霉遇也行,跟我半毛關系都沒,我甚至絲毫不愧疚他喜歡的人死在我槍下那本不是我的錯。
我在意的只有兩件事他所說的那個仙音臺,還有最后提到的我和他一起去了那條什么綠色通道。
我怎么會跑到那種鬼地方去的,還背著個大包一股讓人極不舒服的不祥感涌上來,我的確有一種幾天不能睡覺的預感。
窗外天色正逐漸變暗,門外樓梯傳來腳步聲,一聽就知道是田阿姨。
我摒息幾秒,好在這老女人并沒來多事,只是拿出鑰匙開門進了自己的屋。
我吁了口氣,起身到窗邊,對面樓頂當然不可能再有人洗水箱,我又轉首看了衣柜里那套黑皮革裝一眼,那個a現在我已經知道那廝叫近衛冥幽,是個做過人體試驗活了很多年的老家伙,岳婷伶被他帶去了哪里
還有我的寶貝羊脂白玉,那果然是大有來頭的東西,我絕對要把它弄回來
就在這時,對過的門又開了,隨后就是田阿姨敲我防盜門的“邦邦”聲,“小王,你在嗎開門”
我眉頭一皺,完全不想去理她,可這女人馬上又道“小王,我知道你在里面,阿姨還沒老到腦子糊涂的年紀,這些天那個女孩,根本不是曉含對不對你要再不開門,我就去報警”
她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把門打開,盯著她冷冷道“你聽好,老子忍你很久了,再不識相我只有讓你活不到腦子糊涂的年紀”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