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峰帶來的小朋友們傻眼了。
他們還以為是來砍人的,沒想到居然是讓他們砍樹拔草,這不是農活嗎?
以城市化如此徹底的現代社會,這些小朋友們幾乎全都是城市孩子,即便有那么一兩個農村孩子,也早就不可能再干農活了,家里基本上全都是機械自動化操作。
然而,他們都是講義氣的小伙。
朋友需求幫助,他們怎么可以袖手旁觀,就算是兩肋插匕首也在所不惜,更何況僅僅只是拔草而已。
于是幾十個騷年就成了拔草和砍樹的主力,很快就把庭院的草木按照蘇墨的要求進行了處理。
“哎呦喂,干的可真快,這樣吧,我打算把墻壁粉刷一下,但是找了半天沒看到有誰能夠勝任這份工作,我就想……”
“那必須的啊,這事只有我們干的來。”宋志波非常的主動。
看似很沙雕的行為,其實在現實中非常多見,自己家的孩子,各種懶惰和挑食,可一旦去同學家做客,那叫一個勤快和乖巧,如果同學家長能夠夸獎兩句,這孩子估計都不愿意回家了。
“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啊,刷墻可不是一件小事,都給我刷的好看一點,我要那一桶綠色的。”傅佳峰很有大哥派頭。
人家這大哥不僅能指揮別人,自己也會干活,因此很能服眾。
“蘇老……咳咳,冰河大哥,我們能行嗎?”游戲名記不起的王碩跑過來,有些為難的說道,他算是一群中二少年里比較悶騷的那種,至少表面是個正常人。
“為什么啊?”蘇墨問。
“我們都沒啥審美觀啊。”王碩苦笑著說道。
“這樣啊,你們上課的時候美術老師對你們的作品是怎么評價的?”蘇墨問。
“畫的什么瞎幾把玩意!”王碩在模仿他們的美術老師,連聲音都很像,雙手還護在胸前一副防止被青少年偷窺的表情,不過如果真的要防偷窺,那干嘛穿低胸呢。
“那你們看到那些大師的畫,心里又是怎么想的?”蘇墨問道。
“呃……”王碩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該怎么說。
旁邊扛著梯子的傅佳峰正好聽到這個問題,一邊走一邊丟下了一句話:“你說畫展上的那些畫啊,我姐經常帶我去看,要治療我的情操,那都是啥幾把玩意啊。”
蘇墨聳聳肩,這正是他要的答案。
王碩傻愣愣的去干活了,他突然覺得,和傅佳峰、宋志波這些二傻子比起來,自己似乎才更像二傻子啊。
“哥!哥!聽說你當老板了啊。”大老遠就能聽到蘇小玖的聲音。
“對啊,你誰啊?”
“我是你鄉下的窮親戚啊,你居然不認識我了。”
“哎媽呀,你是二虎哥家的翠花吧。”
“哥,差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