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不客氣地打斷他“那是因為你如今身陷圇圄,這輩子都出不去,眼瞅著只有這一條血脈,所以你才會說這種話,如果你在乎女兒。又怎么會把她丟在柳家的宅院之中任其自生自滅”
柳永華啞口無言。
楚云梨卻不放過他,繼續道“曾經我不止一次的求過你,把女兒接到酒樓之中,放在我們跟前。可你是怎么說的你一次次推脫,哪怕提及孩子,也是囑咐我盡快養好身子。當時你都不在乎女兒,現在想起來自己有這一條血脈,未免也太晚了”
柳永華看著面前女子,見她臉上毫無對自己的擔憂,只滿臉的快意,后知后覺道“你在報復我”
楚云梨并不否認“對你們柳家這種不把姑娘當人看的,就該斷子絕孫”
柳永華往后退了一步,頹然坐在地上,半晌回過神來。
楚云梨臨走之前,冷冷道“往后你就在這大牢中好好度過余生吧”
柳永華“”
兩人的這番交談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好多人都聽見了,不遠處的柳母也聽了個大概。
小兒子如今已經被關在大牢之中,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大兒子也已經卷入了人命案子,這輩子都只能在大牢中度過。兄弟兩個只得了寶妞一條血脈,結果還被杜鵑兒這個女人給改姓了杜那豈不是表明柳家后繼無人
還是那話,人這一輩子無論掙多少東西,年輕時為了自己老年后就想將這份榮光傳給自己的孩子。她辛苦這大半生,不惜出手害人,可不是為了落到這樣的地步的。
她氣得破口大罵“杜鵑兒,你不得好死”
這聲音很是尖銳,楚云梨離得很遠,還是聽了個清楚,她揚聲回“我能不能得善終,你們看得見。我更知道的是,你們柳家一定是會不得好死的”
柳母氣得胸口起伏,大喊著道“你給我滾過來。”
楚云梨冷笑“我就不來,你以為自己還是東家夫人,還是我婆婆,讓我隨傳隨到告訴你,從今往后,只有我教訓的你份。”
柳母氣得厲害。
那天后,楚云梨沒有,經常去大牢之中,反而經常派人去蹲在柳母旁邊,說起她做的生意,收起聰慧的寶妞。
婦人是楚云梨特意請來的名嘴,說完后嘆了口氣“你可真的是丟了寶貝。若是你們一家人好好哄著我東家,一家子生意都做到了京城去了不比現在好得多”她一臉唏噓,像是沒看到柳母臉上的懊悔,自顧自繼續道“我要是能有這么個兒媳,簡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可倒好,這福氣被你生生弄丟”
柳母“噗”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來。
婦人知道這些話句句戳人心窩,卻也沒想到柳母這般不經氣。她嚇一跳,見看守過來,道“我來這里后沒有給你吃任何東西,連口水都沒幫你帶,也沒碰過你。你吐血肯定是你生了病,要么就是身子弱與我無關”
柳母聽到她這話,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她知道杜鵑兒恨自己。說實話偶爾她也會想,杜鵑兒如果真的稱自己下毒手就好了就像兒子對姚琳琳下手一般,只要杜鵑兒敢動手,就一定會被大人知道,到時,她雖然死了,但杜鵑兒也別想好過。
可這女人簡直滑不溜手,故意找個人在邊上給她添堵,把她氣成這樣,卻還能全身而退。
柳母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咬牙切齒地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看望,差大哥,你把這人給我攆走她分明是想要氣死我,杜鵑兒沒安好心不,這件事情得找大人幫我做主。”
大人平時公務繁忙,壓根也沒空管這些,倒是衙門的一個師爺聽說之后,愿意幫著評評理。
楚云梨來得很快,開口就道“我想找個人來給她解悶,難道這也不行”
按道理來說,只要沒有傷害里面的人,也沒有試圖幫大樓中的人逃跑,大人就不管那么多。
柳母強調“我不要人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