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租馬車的地方。二娃等著這丹藥救命,洪華奇也沒跟人講價,只一個要求,那就是要快,越快越好。
回到村里,二娃已經奄奄一息,洪華奇也不確定自己拿回來的藥有沒有用,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將那藥丸塞到了二娃的口中。
二娃吃了藥,面色紅潤了些,但呼吸同樣微弱,也不知道是有好轉還是沒有。洪華奇不放心,又找了個大夫前來查看。
大夫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說他生機微弱,興許熬不了多久就得準備后事。
此話一出,院子里的氣氛很是低迷,洪家的三個孩子一死一病洪母咬牙切齒“小白真是太狠了。”
洪華蘭沒什么力氣,聽到這話都沒睜眼。
楚云梨出聲“當初你們打人的時候要是省點力氣,也不會變成這樣。”
聞言,母子三人都沒出聲。
洪家人的脾氣本就暴躁,哪怕重來一次,他們也還是會這樣對待小白。小白是上門女婿,長得又好,人又年輕。如果不把他壓服了,要是有了外心怎么辦
越想越憋屈,洪華奇罵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你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趕緊收拾東西滾吧”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楚云梨滿臉的嘲諷“我說你們家現在已經被燒得精光,就算是沒燒之前,我有什么嫁給你幾年,你們家總共給我做了兩套衣裳,沒有給過一個子兒,說難聽點,對長工都不能這樣粗糙。”
她站起身“我走了。”
洪華蘭霍然睜眼“你要去哪”見人不回答,自顧自往外走,她又看向哥哥“你為何要那樣罵她難道她真的和小白不清不楚”
洪華奇沒好氣道“她說沒有,但是小白給我解藥的條件就是拿她來換。”
洪華蘭眼睛都氣紅了“陳桂花,我早看出來你不老實,沒想到你真的敢。我殺了你”
說著,撿起手邊的一塊磨石就扔了過來。
楚云梨聽到身后動靜,側身避開,抱起石頭砸了回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乖順如陳桂花,最厭惡的就是有人說她不守婦道。因為她還小的時候,蘆花出生不久,由于一年生了四個女兒,陳母的日子很不好過,不說婆婆每天指桑罵槐,就連陳父都心灰意冷。他跑去隔壁村找了一個寡婦,兩人不清不楚,甚至都不避著人,來往了近兩年。
那段時間,陳母不敢說自家男人,干脆拿幾個女兒發脾氣。其他的孩子都小,也就陳桂花懂點事。那時候陳母罵得最多的就是不守婦道不要臉。小小的陳桂花不想做母親討厭的人,此次幾乎是烙印在靈魂上。
洪華蘭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滿臉的震驚,直到腿上疼痛傳來,她才反應過來,急忙收回了腿,大罵道“給你臉了,竟敢打我”
楚云梨往后退了幾步,轉身就走。
洪家人倒是想追呢,可個個軟手軟腳,根本就走不動,只能看著她走遠。
稍晚一些的時候,洪父從外面回來,他已經賣掉了家里的地,拿到了七十多兩銀子。
放在村里,這可不是一筆小數。洪父讓大夫給二娃配了一些藥,連夜找了兩架馬車離開了村里。
楚云梨出了洪家的門,也沒往鎮上去,先去找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