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是瞎編的。
沈大河去城里的事是她讓人盯著才知道的。
楚云梨坐在了的石椅上,將淺紫色的裙擺整理好,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蔣文樹出聲“這個家不歡迎你,走吧”
“我就是回來看看,難得回來一趟,這次之后,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回村了。看一眼少一眼,過去那么多年,我以為你們是我的家人,好歹討好了你們那么久,怎么也要好好道個別。”楚云梨看著自己的手背,指甲上涂著鮮紅的寇丹,這些日子她一雙手已經養得白皙細膩,不像是干過粗活的人了。
她不走,蔣家人也不好翻臉。
畢竟,只看排場就知道她如今富貴得很,如果把她得罪了,回頭蔣家肯定有麻煩。
蔣文草不管這么多,好不容易等到客人都散盡,她再忍不住“沈大河,那個匣子呢”
沈大河揮揮手“里面又沒有多少銀子,當時我就給扔到了河里,找不見了。”
聞言,蔣文草偷摸著打量了一番他的神情,見他一臉的平淡,不像是拿走了字據和契書的模樣,暗暗松口氣。她后來問過母親,得知那個契書和字據不是和銀子放在一起,而是放在了匣子的暗格之中。如果沈大河真的是拿了銀子就扔了匣子,應該沒發現這兩樣要緊的東西。
沒發現,那就好辦了。
蔣文草想到了此處,又覺得補地契之事迫在眉睫,道“大哥二哥,我們去一趟鎮上吧”
蔣文木擺擺手“婚期已經定下,家里的東西我不要了。”事實上,東家一直不肯答應婚事,并不是看不上他,是不喜歡他身后的蔣家,這一回家里出了喪事,那邊不好出言阻止他回來,但已經很不高興。
因此,不拿這邊的東西,安心和媳婦過日子,那邊肯定滿意。
至于家財東家有兩間鋪子,說不上日進斗金,也能讓一家子衣食無憂。人家根本就看不上這點。說難聽點,如果真的想要銀子的話,完全可以將女兒高嫁。
既然讓他窮,選擇了他,那就是不在乎銀子。歸根結底,他們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順心如意罷了。想到此,蔣文木起身“天色不早了,翠翠還等著我呢,我這就走了。日后你們各自保重,我怕是沒什么機會回來。娘,無事不要來找我。”
一想到自己被東家嫌棄這么久,婚事都險些黃了,全都是因為母親亂來。他又補充道“有事也別來找,我肯定幫不上家里的忙。”
柳氏“”
她看著兒子頭也不回離去,忍不住哀嚎一聲,哭得悲痛欲絕。
沈大河見了,安慰道“娘,別哭了,讓人看笑話。”
蔣文草不想看見小妹,便催促道“大哥,我們也走吧,二哥不要,他那份你就收著。”
本來蔣文樹還不想這么著急畢竟,爹還尸骨未寒,這就跑去改地契的名,容易被人說閑話。但聽到妹妹這話,又怕她改主意,立即起身“走吧。”
說著,還扯掉了身上的孝服。
眼看兄妹二人要出門,沈大河起身“你們去改什么契書是家中的田地契么”
“不關你事。”蔣文草冷冰冰道。
“怎么會不關我事呢”沈大河似笑非笑“當初他們商量好了的,蔣滿倉拿著五十兩離開,剩下的東西都歸我娘,那些地契應該屬于我娘,等她百年之后拿出來分才對。”
蔣文草冷哼一聲“怎么,你還想分一份先前你偷了家里銀子的事情沒計較,你還以為我們家人沒脾氣是吧一會兒我們補完了契書,就讓鎮長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