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看見后,沉聲道“修文,你跟上去做甚”
喬玲瓏忙出聲“谷主別誤會,我們倆認識,只是敘敘舊而已。”
李修文已經率先走在了前面。
看到不孝弟子這副模樣,饒是谷主平時不愛生氣,也忍不住一甩手。
對于這種高手來說,一甩袖子就可斷幾人合抱的大樹,當即飛沙走石,周圍綠色的樹葉撲簌簌落下。
梁王變了臉色,被人攆出門至少大家面上都好看,弄成這樣掃地出門傳了出去,他面子往哪里擱
李修文見狀,再不敢往外跑。只能眼睜睜看著梁王夫妻離去。
人都走了,谷主才道“修文,你若再和那位王妃來往,就不再是我谷中弟子。”
在當下,師還要擺在父親前面。尤其李修文是個孤兒,被谷主撿回來扶養長大,又傾力教導,才有了他的如今。聽了這話,李修文面色蒼白,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師父”
谷主眼神里滿是失望,他對這個弟子寄予厚望,是真正希望弟子能成長起來接手醫谷的。如今弄成這樣,就算是李修文現在知錯,他也絕不敢輕易將這么重的擔子交付。
“你好好想一想吧。”
谷主離開后,楚云梨站到了李修文面前“師兄,你那些毒沒有解藥,萬一用到了師伯身上,你當如何”
“不會”李修文語氣篤定。他再一次強調“那是王妃拿來收拾府中暗探的。”
楚云梨冷笑一聲,一甩袍袖。
清淡的香味中,夾雜著一股藥味,李修文聞著自覺熟悉,他臉色大變“你身上怎會有這種味道”
楚云梨面色淡淡“方才在底下的茶樓跟梁王夫妻偶遇。從王妃身邊路過的時候,她抬了抬手,然后就這樣了。”
水明月只會一些粗淺的醫術,如果今日中招的是她,大概又是一個死。
李修文顏色已經變成了慘白,臉上血色褪盡“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你給的藥他們根本就不是說是暗探,而是用來排除異己。”楚云梨似笑非笑“師兄,事到如今,你還相信喬玲瓏沒有那些不軌的心思,腦子呢”
李修文后退一步。
水臨翼看到這番情形,都嚇了一跳,他沒發現王妃動了手腳,更不知道母親已經中毒,昨天來時就聽到李修文說這些藥沒有解藥。他臉色都變了“娘,那你怎么辦”
楚云梨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水臨翼忙跟了上去,他滿臉的焦急,拽著楚云梨就要去尋谷主。
“不用。”楚云梨壓低聲音“我有解藥。”
如果說水明月懂一些粗淺的醫術,水臨翼就真的什么都不懂,最多只會包扎外傷。聽到這話,立刻以為是外祖母當年走的時候給母親留了藥,這才放松下來。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信梁王府會有那樣的心思。也難怪想不通了。”
水臨翼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李修文,道理來說,那是長輩,叫一聲師伯不為過。可李修文一心幫著梁王府,證據都擺在眼前了還不相信,他不愿意認這樣的人為長。
母子二人走了,李修文站在原地好半晌回不過神來,或者說他是被嚇著了。很快又跳起來,追著谷主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