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掃到了云傲雪,“還有她,一并下獄”
陛下此言一出,柳梵音急了。
她拉扯著云君年的衣袖,聲音略帶哭腔,“大人,宋家不會有事吧”
緊要關頭最能展現人的本能,柳梵音竟然擔心的是宋家,這多么可笑
陛下寵愛七公主天下皆知,這回不管是不是和他們有關系,大概都要進牢里承受一番皮肉之苦。
因為一個七公主,在場的人一般要被牽連,恐怕連宋河都不能幸免。
像這種狩獵大會,一般都是肥差,因此絕對不會輕易落到外人手里,九門提督負責京中防衛,這西郊別苑的護衛任務自然也歸他們管。
九門提督宋河,不就是云府的連襟嗎
陛下剛才盛怒,所以抓了九門提督下的副指揮使,只要公主無恙,陛下的氣消了,這件事情自然會不了了之。
柳梵音還真是個人才,現在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她這個嫡女被牽連她毫不關心,竟然會如此迫切的關心一個外人
大概云君年也覺得柳梵音做的過分了,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云傲雪,你可有話要說”
但凡在陛下身邊呆過的人都知道,不能在陛下發火的時候去觸霉頭,可萬萬沒想到別人都跪地求饒的時候只有云傲雪站的筆直。
眾目睽睽之下,云傲雪走到已經死去的柏布馬面前,一把拔出插在馬腹上的箭矢,雙手舉高呈獻到燕帝面前,“陛下,這箭上淬了毒,恐怕七公主身上所中的箭也有毒。”
“淬毒”燕帝的聲音陡然降低了幾個調,比這初
冬里凌冽的寒風還要刺骨。
他一低頭,發現舒窈的臉色果然不太對。
燕帝是上過戰場的人,普通的箭矢隨便掃幾眼就能看出端倪。
那箭頭上的血跡在陽光的照射下顏色透著一股詭異的綠光。
燕帝虎眸縮了縮,聲音沉沉,“呈上來。”
云傲雪手中的箭瞬時被放在了他面前,燕帝眼眸一掃就知道云傲雪沒說假話,他一把將箭硬生生的折成兩段“很好朕今天就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傷人。”
“陛下,您再看看這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