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茶。”
聲音清冷淡然,云傲雪聞言低頭一看,自己喝光的那盞茶此時空碗被顧蘭息拿在手上。
拿錯就拿錯了,她竟然還喝的一干二凈。
云傲雪的臉有些發燙,見他的表情有些揶揄,心下一橫死鴨子嘴硬,“這茶水寫你的名字了嗎沒有你叫它它能答應嗎不能。”
顧蘭息沒想到云傲雪還能不承認,當下一怔,將隨即要說出口的話忘得一干凈,噎了一會兒才道,“茶水無妨,喝了就喝了,只是里頭放了些藥,你可有喝出來”
當然喝出來了,連帶是什么藥她都猜的一清二楚。
“你有寒毒”云傲雪隨口一說,她身為醫者,對有病之人總是會多一分關心,兩人相隔的又近,還不等顧蘭息反應,她的手就極為自然的搭在了顧蘭息的脈搏上。
可能就連顧蘭息自己都沒想到她會這么大膽,敢探
他的脈
他眸光一縮,幾乎是甩開了她的手,抬頭和她對視了一眼。
云傲雪赫然發現,那雙眸子里竟然有股冷颼颼的殺氣朝她急射而來。
這是云傲雪第一次認真的觀察他的眼睛。
燦爛若星辰,宛如被清水滌蕩過的墨玉寶石一般明亮耀眼,她甚至還能夠看清他的眼睫毛,又長又直,濃密到她一個女子都自嘆不如。
那樣能讓人沉溺其中的目光,云傲雪一時竟無法挪開。
她的神識有些不受控制,嘴里的話如機械一般不自然,那是她并不打算說的話,沒想到此時卻口無遮攔一般的全說了,“可是不對啊,這茶里的金線蓮是雄脈,從你的脈象看,你中的不是寒毒,而是一種”
具體是什么,她腦中一片混亂,無法說清楚,只是嘴里念叨著,“不對,藥錯了”
還沒等顧蘭息說話,一旁的顧非池聽她不住的念叨
,有些奇怪道,“什么不對你在說什么”
“咚”的一聲,前面像是有響動,云傲雪感覺自己腦中有根弦斷了,神識回籠,腦中一片空白。
云傲雪撐著頭,總覺得剛才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可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事。
她剛要試探問顧蘭息發生了何事,定睛一看發現顧蘭息正在慢悠悠的喝著茶水,而那茶盞正是自己的
云傲雪腦袋一嗡,一把按住他的手,“這是我的茶。”
“我知道。”他竟然還回答的理直氣壯。
“你叫它它答應嗎不會。”他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接著一盞茶被他喝的滴水不剩后重新放回了桌上。
云傲雪氣得要命,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看著他,又讓伙計給自己送了一盞過來。
可是云傲雪怎么都感覺這情景十分熟悉,就像是之前發生過一樣,又看旁邊的兩人并沒有什么異樣,她
只安慰自己,應該是平日里太累了,所以才產生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