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傲雪的腦中陡然想起那晚穗兒受欺負的場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聲音里多了幾分緊張,“剛才是不是柳梵音的人又來欺負你了”
在自己人面前云傲雪向來都是稱呼柳梵音的全名,一開始穗兒還會糾正,后來見大小姐沒有要改口的意思,索性她也就任由著她去了。
看著大小姐緊張的神色,穗兒想到自己一個命如草芥的侍女何德何能能讓大小姐如此掛懷,心中感激眼眶都發熱了,又怕大小姐誤會,急忙搖頭解釋,“不是,剛才您去了后院,吩咐不許任何人打擾,不巧的是丞相派人過來說了好幾次,不過都被奴婢攔回了,
這汗也是被嚇得,您要是再不出來,奴婢可真就扛不住了。”
“真的沒事”云傲雪就怕穗兒性子軟弱,受了別人的欺負還要自己扛著。
“放心吧小姐,有您在,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奴婢”穗兒的心里溢滿了感動,她何德何能能讓大小姐如此掛心。
云傲雪是現代人,講究人人平等,最聽不慣穗兒左一個小的,右一個奴婢,云傲雪都糾正了無數次,穗兒就是不改口。
不改口也就罷了,大道理還一堆一堆的,說什么尊卑有別不能失了規矩,小小年紀嘴皮子利索的很,久而久之云傲雪也算怕了她了,便也隨她去了。
確定穗兒是真的沒事了,云傲雪這才道,“你剛才說父親的侍從來了好幾趟可有說是什么事”
穗兒搖搖頭,“也沒說清楚,只說讓您閑下來了就去前院,老爺有事和您說。”
“前院”云傲雪更加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好像從百花宴結束后開始,云君年對云傲雪這個嫡女態度就變了不少,她剛一回來就給隨意進出的令牌
不說,現在又三番兩次的著人來請她。
要知道云君年在云府可是有絕對權力的人,這幾日天天在她面前表現的越來越像個慈父,明明可以直接下命令硬闖她這里的,偏偏硬是要等她做完自己的事,這是縱容吧
想來云傲雪也覺得好笑,往常縱容這二字只可能發生在云隱月身上,如今風水輪流轉,她也享受到這般待遇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凡事異常必有妖,在云傲雪的記憶里,她這位父親可不是什么善茬,如今表現出一副慈父的模樣,這難道不是典型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嘛
再說那云府前院,別說她一個不受寵的嫡女了,就算是云家主母柳梵音,沒有召喚也不得隨意進出,因為那是丞相會見客人的地方,要是擅闖會惹得丞相大怒不說,說不定還會以擅闖之罪被關禁閉。
今天三番兩次著人來請,又不說真實目的,云傲雪還真被勾起了好奇心。
“行吧,反正沒事,去前院看看也好。”
前院的奇花異草也很多,上次她去吃飯的時候都沒認全,現在正好去看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