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外的圍了一撥人。
見他來了自覺地分成兩撥,云君年環視一周,眉頭皺在了一起,“怎么回事”
不等云傲雪說話,賀起倒是先上前開口了,“大人,屬下懷疑大小姐藏匿賊人。”
這帽子扣得非常穩固。
一聽賊人這兩字,云君年眉頭微皺,瞬間來了精神。
“把話說清楚。”
賀起雙手拱拳,應了聲是。
轉身的時候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云傲雪一眼,眼中的得意之色毫不隱藏,意思更是不言而喻,一副要她好看的架勢。
“大人,今晚我等像往常一樣奉命巡邏,走到您書房的時候發現里頭有響動,屬下叫了幾聲無人應答,接著有黑影沖了出來,跟屬下過了幾招這些您都知道了,但是他跑的很快,消失在了后院。”
賀起的這番話聽著不打緊,但是仔細一想有用的信息很多。
先不說云府戒備一向森嚴,云君年的書房更是重中之重,尋常人不會去,云君年身為軍機大臣,很多朝中事宜做不完的會帶一部分到家里來,所以平日里書房看管極為嚴格,任何人不能擅入。
其次就是賀起,別人不知道,云君年是知道的,他師從九門提督宋河,武功學到了他七八成,在入云府之前一直跟著宋河督辦京畿大案要案,武功了得且為人沉靜,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能在他手上過幾招還能逃脫的人,那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你的意思是確定他就在后院那和傲雪有什么關系”
面對云君年的疑惑,賀起差點笑出了聲,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姿態拿捏的十分到位,宛如一位鐵面無私的判官,“大人有所不知,剛才屬下過來請大小姐配合查驗,大小姐百般推諉不說,還試圖轉移視線。”
云傲雪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真正的云傲雪尚在人世,她真想好好問一問,是不是她命人刨了這些人的祖墳,怎么一個一個的都
想置她于死地
云君年是這個家里絕對權威的存在,云府這么多年幾乎沒有進賊人的事情發生過,剛才的侍衛來報說云傲雪跟賊人有牽扯。
云君年乍然一聽也是覺得匪夷所思,賀起這個人平時很穩重,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輕而易舉的讓自己插手的,既然來報了,那肯定不是小事。
又見賀起胸有成竹,云君年目光沉沉的朝里走。
“你繼續說。”云君年直接坐了上座,柳梵音在一旁趕緊給云君年倒了一杯茶,剛剛遞到他跟前,就被云君年攔住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柳梵音卻不以為意,手輕輕的順著云君年的后背,柔若無骨的雙手不緊不慢的按著,才又抬頭假模假樣望著云傲雪,“傲雪啊,你父親已經來了,有什么苦衷就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啊。”
要說誰是佛口蛇心,柳梵音排第二沒人敢搶第一,如果原先的云傲雪說不定還會對她這番言不由衷的話感動的無以復加,可是今天只是單憑賀起的一面之詞,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她,直接在云君年面前給她
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