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裝傻,“賀侍衛長武功高強,父親讓你掌管后院安危自然也是放心的,只不過這些跟我沒有一點關系,我只是一個不懂武功的弱女子,更不懂什么千葉劍。”
賀起像是早知道她會這么說,嗤笑出了聲,現在他不急了,他倒想看看她嘴硬到何時。
“一般人被我的千葉劍所傷,雖然不會頃刻間致死,卻會讓人血流不止,千葉千葉,飛花散葉,被千葉劍所傷的人,身上的傷口都是一道道的血口,不會讓
受傷的人輕而易舉察覺,但是會一滴滴的流干凈,宛如凌遲。”
云傲雪知道他說的是真的,不過并不打算往坑里跳,“那賀大人是跟著盜賊的血跡找來的”
當然不是。
門口她剛才看了,干干凈凈,況且顧蘭息是從浴池的窗戶進來的,要是有血跡也被浴池的泉水沖刷干凈了,顧蘭息根本不可能留下痕跡。
賀起沒想到說了這么久云傲雪還在這里裝傻,他的耐心也逐漸被耗盡,干脆惡狠狠的道,“大小姐也不用拖延時間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說吧,你和那賊人是什么關系”
云傲雪不可能讓他占據上風,直接懟了回去,“賀大人一口一個我跟那人脫不了干系,賀大人做侍衛這么多年,抓賊人全憑自己的推測”
賀起聞言一窒。
云傲雪趁熱打鐵,轉身看向云君年,“父親和賀侍衛不就是想知道我褲子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嘛,那我就告訴你們。”
賀起冷笑了起來,“大小姐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狡辯。”
云君年的臉徹底黑了。
本來晚上云君年就在飯桌上被云隱月氣得不輕,剛要躺下歇息又聽護衛來報說云傲雪的繡樓里出了事,還和賊人勾結,心中怒火更甚。
見前來回稟的護衛言之鑿鑿,云君年只得恨恨起身,要是在平常,這樣的小事是輪不到他出面處理的。
“梵音,你怎么看”云君年最近對她越來越不滿了。
后院不寧他做事就會處處掣肘,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又開始出幺蛾子了,云君年之所以會去,也是因為最近云傲雪著實為云府辦了幾件漂亮事,他也對云傲雪有了些改觀,甚至還在回想之前是不是因為對傲雪太過隨意,以至于其實傲雪有很多優點他暫時沒發現。
反觀這幾天,倒是隱月處處顯露出刁蠻任性的一面,讓他不厭其煩。
剛才侍衛來報的時候他竟然下意識的會認為是不是隱月又惹了什么禍嫁到了傲雪身上。
柳梵音自然恨不得云傲雪吃癟馬上被趕出家門,此時也只能佯裝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既然大家都有疑惑,那不如就讓傲雪把話說明白,解除誤會也好。”
“傲雪賀起說的是真的嗎”云君年眸光沉沉,
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光芒。
“父親覺得呢”云傲雪不答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