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云君年身邊不出聲的柳梵音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搶了云傲雪的話頭。
賀起又在一旁火上澆油,“大人您有所不知,這逆犯熟悉院中的一草一木,來去自如,一定是有內應。”
內應是誰沒有明說,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是恨不得云傲雪馬上就能承認自己是幫兇。
云君年的后背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云傲雪,“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賀起自以為抓住了云傲雪的大把柄,心中喜不自勝,在一旁冷嘲熱諷,“大小姐,丞相慧眼如炬,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云傲雪不理他,規規矩矩的跪下,“父親明察,女兒的衣衫上何時沾染上的血跡女兒也不知,但是女兒也有一事需要稟明。”
“說吧。”
云傲雪左右看了看,似有些為難,“父親能不能先屏退旁人再說”
云君年卻拒絕了這個提議,“有什么事情就說,這里沒有外人,況且現在賀起在這里,你需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賀起聞言更是冷哼道,“大小姐是在想該用什么理由推脫嗎或者是想屏退旁人朝丞相撒撒嬌,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
其實云傲雪心里相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云君年心里和這個家里有幾斤幾兩,她剛才只不過是心存僥幸而已,想著云君年念在她是云家嫡女的份上,多少會顧忌一下她的臉面。
從賀起來到現在,她一直穿的單薄,深夜寒氣重,不光是柳梵音,就連云君年都沒有關心她一點點,反而和賀起一樣,一味的讓她自證清白。
所以從頭到尾,他表面裝的是慈父模樣,也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己罷了。
是啊,一直擺在明面上的事,她卻偏偏不信邪,果然她變傻了。
云傲雪深呼吸了一次,抬起頭目光直視云君年,“既然如此,那女兒就直說了,今日女兒來了葵水,不
注意沾染到了衣服上,正要拿干凈的衣裳換上的時候,賀侍衛不顧內外院有別強行破門闖入,女兒只不過是說了他兩句,他便請父親過來,甚至還將私藏勾結賊人的罪名不由分說的扣到了女兒的頭上。”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賀起萬萬沒想到云傲雪如此伶牙俐齒,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個令人無法反駁的理由,說自己來了葵水
“大小姐還真是古靈精怪。”賀起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他大張旗鼓的把丞相大人叫過來,就是想無論人有沒有被抓到,往云傲雪身上扣個屎盆子,她一時半會兒也摘不干凈。
沒想到云傲雪輕飄飄的用一個葵水來了,就將這事翻篇了。
“只是你一面之詞,如何讓人信服”賀起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事到如今他還在這里胡攪蠻纏,云傲雪自然不會給他留面子,“如果賀侍衛長不信,大可以傳我屋里的掌事嬤嬤來問,是不是,一問便知。”
“去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