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的一個女子,沒有任何人的庇佑,卻偏偏異想天開的想要保護他。
要說不震驚是假的。
他一向把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女子接近他無非是想要走捷徑,可她貌似好像不太了解自己,完全是憑借著一腔熱血。
云傲雪的父親云君年是燕國最有權勢的丞相,他手上更是掌管著整個大燕的命脈,就連燕帝現在都不得不依賴他。
在燕國無數個人想要巴結云君年。
這其中尤其以劉金山想要抱大腿上位的心思毫不隱藏。
云君年官至一品,劉金山不過是三品甩尾,想要攀龍附鳳也不容易,所以他整日里除了溜須拍馬就是在研究丞相大人的喜好。
千嬌閣之所以被盯上,除了劉金山對沈風眠別有所圖之外,還有一點是很多達官貴人都會在閑暇時間來此地消遣。
清樓妓館講究的就是放松,酒過三巡總會有些平日里不能言說的話會時不時的說幾句,長此以往也能靠這發筆小財。
劉金山的小算盤其實很清楚,辦了沈風眠只是順便,他想將千嬌閣據為己有。
沈風眠靠著床榻斜躺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劉金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這云傲雪,他倒是可以用一用。
云傲雪一回家就覺得氣氛不大對。
今日不是休沐,云君年卻沒有上朝,坐在前院的大廳正中間,見她回來了,目光沉沉的盯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傲雪當然知道云君年在盯著自己,只是她不善于處理這聊勝于無的父女關系,一般能躲就躲,也懶得寒暄,準備自己回到繡樓里去。
她平常回繡樓的路必須要經過前院,前院是重地,一般沒有云君年的命令是不能隨意出入的,她正想順著抄手游廊回自己的小院子,余光掃了一眼,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她的腳步一頓,凝神仔細看了看。
赫然是穗兒
剛才她吩咐穗兒和店小二一起回云府報信,著時間推算是該回來了,怎么穗兒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呆著,跑到這里跪著干什么
“穗兒,你怎么在這里”云傲雪順著近道走到穗兒面前,只見穗兒低著頭,對她的話恍若未聞。
云傲雪覺得更加奇怪了,往前走了兩步,準備把她拉起來。
沒想到穗兒卻瑟縮著往后退了兩步,怎么也不肯抬頭。
云傲雪心中狐疑更甚,不由分說的拉起穗兒,“怎么了你在怕什么”
她又沒瞎,剛才靠近穗兒的時候她發現穗兒的身體一直在克制的抖動著,像是遇到了極為害怕的事,穗兒越是躲閃,云傲雪就越是強拉著她,迫使她抬起頭來。
“小姐”穗兒的頭是抬起來了,可是云傲雪卻看著嚇了一大跳。
因為穗兒的左邊半張臉已經腫的比饅頭還高,嘴角還有鮮紅的血跡逸出。
“誰打的你”云傲雪臉色一變。
“傲雪呀,你先別沖動,云府歷來的規矩都是如此,主子犯錯,罪在奴才,主子身份金貴打不得,丫鬟命賤自然要代主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