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腿腳不便,也沒走幾步,云傲雪三兩下就走到了她面前,“傅叔,穗兒說您腿腳不便,我最近閑著
沒事翻了翻醫書,找到了治療腿傷的方法,要不要我給您看看”
一個身體有殘疾的人,在山村鄉野偏安一隅無可厚非。
可是通過云傲雪最近對云君年的了解,他是不可能養一個閑人的,更何況當時在慶殿的時候,一開始云君年也并沒有把傅叔的存在說出來的打算。
要是說他是個單純的農夫,云傲雪半個字都不信。
疑竇一旦在心中生成,再看就越來越覺得不對了,傅叔就有意識無意識的在隱瞞著些什么,又好像有見不得人的陰謀,他越是躲閃,云傲雪就越是好奇。
“傅叔,云府不好嗎您孤零零的腿腳不便在這里,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剛才云傲雪在腦中逡巡了一遍,身體主人的記憶的確是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兩人應該是沒有見過面的。
也就是說,今天是第一次相見。
可是從傅叔剛才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他像是很熟悉
自己。
要知道傅叔當年歸隱田間,從日期來推算,云傲雪并未出生,傅寒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模樣,他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被這個發現驚訝到的云傲雪強迫自己先鎮定下來,裝作和之前并無兩樣的模樣。
傅寒回答的也很圓滑,挑不出一丁點瑕疵,“多謝丞相大人和大小姐抬愛,老奴年事已高,大半輩子在外漂泊,當年母親去世都沒趕回來見她最后一面,心里十分后悔,這里是母親的故土,老奴不嫌清貧。”
看來穗兒說的沒錯,這傅叔的確是見過大世面的,這么問他竟然還不怎么慌,拿出去世的老母親做擋箭牌,回答的話更是無懈可擊。
云傲雪走過去繞著他走了兩圈,很明顯感覺到他周身都緊繃著,那是防備人的模樣。
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處表情,云傲雪的臉上依舊風淡云輕,“傅叔您真是個大孝子,難怪父親對您刮目相看。”
越是完美無缺回答,就如同冰山一角,隱藏在之下
的,就越是深不見底。
“對了,我之前聽穗兒說,父親當年派了兩個使喚丫頭過來,她們人呢”
她都已經來這么長時間了,兩個人一個都沒看見。
傅叔低垂的眸子里有暗芒閃過,過了片刻方才抬頭,一抬頭不打緊,云傲雪竟然發現他眸中淚光閃閃,聲音哽咽道,“大小姐明鑒,歡兒和梅兒是老爺賜給老奴的,歡兒在上個月得了瘟疫沒了,現在就只剩下梅兒了。”
此時剛好穗兒也出來了,她見大小姐許久沒進來,就想著先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