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十指連心,云傲雪的那一刀插得很是巧妙,避開了他手背上所有的經脈,將小凡的手掌扎了個對穿。
云傲雪前世是醫生,還是赫赫有名的內科主治大夫,殊不知有臨床經驗的大夫在自己主刀之前人體骨骼經脈分布圖哪個不是背的滾瓜爛熟
閉著眼睛都知道。
要真論起專業來,此時如果她面前放著一個實驗用的小白鼠,她能將小白鼠的皮肉脈絡神經完全分開來,扎穿一個掌心又算的了什么。
鉆心的疼緩緩的蔓延到每一個神經末梢,小凡手背和掌心血流如注,他疼的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不住的顫抖,渾身上下處處都在疼,他慘叫的聲音如困獸哀嚎,讓人聽了打從心底發寒。
云傲雪在他面前蹲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倏地握住刀柄,直接將匕首又從他掌心抽了出來。
這樣一進一出的,就算是小凡意志力再好再能忍,
此時也疼的嚎不出來了。
云傲雪拿起匕首在鼻尖聞了聞,腥臭味撲鼻,這刀尖上抹的毒是常用的藤毒,白色的漿汁有麻痹神經的作用,輕則讓人昏迷,重則全身癱瘓不治而亡。
小凡自作自受,刀尖上涂滿了藤汁提煉出來的毒素,毒藥已然要發作了,他整個人都在地上抽搐,幾次想爬起來,卻沒有半分力氣。
“疼嗎害人的時候,給人通風報信的時候,剛才想一刀捅死我的時候怎么就不知道疼呢”
云傲雪可不是什么圣母,只會被動挨打,這個肉弱強食的世界,憐憫之心只會讓自己死無全尸。
小凡剛才的每一步計劃都在她的算計之內,兩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面對仇敵,她自然不會有半分手軟。
真相被她娓娓道來,顧非池恍然大悟,“傲雪,你的意思是,昨天”
他在還心頭組織語言的時候,云傲雪已經極其自然的接過了話頭,“不錯,從昨天你給我喝的那碗粥開
始,我就已經中了玉合散了,只是當時分量很少,我們都沒發現。”
而穆音音手里的玉合散,只是巧合罷了。
誰能想到,這客棧里一早就埋伏好了歹人呢
又有誰能想到,一開始他們就已經陷入了別人的圈套,顧非池更加料想不到竟還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是云傲雪自己先挑選的客棧,然后顧非池來充大頭包的客棧,兩人都沒事先商量,誰又能這么精準的安插內應
想想難道不讓人后背發涼嗎
在他們不知道的暗處,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
“你、你們是怎么發現我的,我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