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悍匪還挺講義氣
柴房內狹小逼仄。
門窗都緊緊關著,不出片刻尿騷味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云傲雪幾乎是把柳葉刀甩向顧非池的,”剩下的交給你了。”匆匆丟下這句話,能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別說云傲雪了,就算是身經百戰的顧非池都有些受不住這熏人的氣味。
“”
也不知道這貨吃的是什么東西,嚇出來的尿味騷氣沖天,顧非池揮揮手,讓顧行舟把門打開透透氣。
“我這幾個兄弟怎么樣了”
顧非池很有遠見,知道一個人如果太過肆意放縱大喊大叫,極易干擾其他人的情緒,所以剛才一進門的時候,他就吩咐顧行舟把剩下幾個人土匪的嘴巴堵上,這樣一來,只能看不能叫,也就好辦多了。
這才剛剛審了一個人,真正好玩的事情還沒上呢,
這尿一灘的事情就突兀的出現了,真是敗興致。
“你還真是講義氣,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管別人的死活。”顧非池心情不太好,說話也沒有之前那么轉圜了。
“說吧,誰派你來的說得我滿意了,我可以考慮放他們一馬。”
事到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道理他早就明白,從對云傲雪說出饒命的那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和人談條件的資格。
“好,好,我說。”
急雨打篷,如同滾珠落雨盤,瓦檐上的驟雨匯成了一道玉簾,一下雨泥濘又不太寬闊的路上少了許多人,風雪天很少下雨,一下便不會停。
云傲雪住的客棧在二樓有個大陽臺,雖然這客棧的外觀不咋地,不過里頭的設計的還尚且算附和她的審美。
冬天冷是冷了些,凝神看雨也算是難得的休閑了,
坐著一把太師椅,搖搖晃晃的觀賞外頭的風景也是一種享受。
不過很快,這份寧靜就被打破了。
“咚咚咚”三聲沉悶又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云傲雪沒動。
又過了片刻,沒人敲門了,但是她身上卻被披上了一件羊絨披風,頭頂上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起,“在想什么也沒見你下來吃早膳。”
門又沒關,整個客棧里除了早已經遠遠躲在一邊的掌柜,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剛才顧非池裝模作樣的敲門的時候,云傲雪聽見了,卻沒有搭理,知道他會自己進來。
“不餓。”
確實是不餓,昨天吃的太撐了,早上起來胃還頂著喉嚨了,有些難受。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他也算是了解了云傲雪的脾性,這丫頭雖然年紀小,確實處變不驚的,今日這般怏怏的樣子,像是受了打擊。
看著往日和自己斗嘴的姑娘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顧非池心里也有些著急,想到昨天審問后的結果,總算是找到了話題。
“那些人都招了,你猜幕后主使是誰”
閑下來以后昨天的那幾個江洋大盜顧非池也讓人差了他們的案底,殺人越貨、搶劫強擄無惡不作,是朝廷重金懸賞的死刑犯。
這些人突然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要將他們兩人置于死地,現在想起來很多細節都值得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