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衣衫鋪子的生意也好得很,各家都要做新衣裳迎接新年,處處都是祥和熱鬧的景象。
云君年上朝從未像這幾日這般積極過,不為別的,
只為了等一句顧非池能在陛下面前求娶云隱月的話。
可是事實證明他想的太天真了,直到陛下退朝,他連顧非池的人毛都沒看見。
興沖沖的上朝,灰溜溜的回來,一連幾日柳梵音都是跟他一同起床,一直在前廳等著他下朝,就是想聽一聽好消息。
無奈天不遂人愿,她看見丞相又耷拉個臉回來。
這回不用問就知道沒成功。
“老爺,眼瞅著馬上就要過年了,朝廷休沐半個月,日子越來越近,您打算什么時候讓云家辦喜事”
柳梵音就怕夜長夢多,她日日煮著那湯水,一日不落的讓云隱月灌到肚子里去,這馬上就要到一個月了,是非成敗在此一舉,她不允許自己的謀劃有半點差錯。
無奈云君年辦事一直拖拖拉拉。
云君年被逼的已經好幾日沒睡好覺了,整個人萎靡了不少,今日回來一口熱茶沒喝上,又聽見柳梵音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他不勝其煩,“催什么這是一
擊必中的事情,要找機會”
柳梵音就是見不得他這樣,一遇到大事就畏畏縮縮,雖說是有丞相的名頭在,可到底是個文官,文縐縐的三個棍子打不出一個屁,柳梵音見自己的愿望又落空了,心頭也竄起一股無名怒火來,當即冷笑一聲道,“老爺,您是舒服日子過多了,不知道外頭今夕何夕了吧等到顧非池自己開口,依照妾身看,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
見她冷笑,云君年哼了回去,“朝廷之事,你個深閨婦人知道什么。”
柳梵音卻越說越來勁,“妾身知道的事情可不必您少,依我看,您今日又沒見到九王爺上朝吧”
云君年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柳梵音哼哼唧唧的坐下,雙腿交疊身子坐的很是端正,氣勢拿捏的頗有當家主母的風范,“您真應該去看看,昨日千嬌閣里別提有多熱鬧了,您心心念念的九王爺昨日在那里當散財童子呢,據說為了哄里頭的商羽姑娘開心,花了好幾萬兩銀子,漫天撒了下去,
那些恩客們都瘋了一樣的搶。”
這京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大是找個人何其艱難,云君年都恨不得去九王府門口堵著了,連顧非池人毛都沒看見,小就小在他從自家夫人的嘴里聽見了顧非池的消息。
“千嬌閣你確定”
那地兒是銷金窟沒錯,可是沒道理啊,九王爺明明答應了他,為什么轉身就會去青樓狎妓呢
“那還能有假的昨兒可是商羽姑娘的初夜,千嬌閣里頭價高者得的規矩老爺您不知道嗎”說到這里柳梵音突然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冷笑。
云君年的老臉一紅,裝作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