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老毛病了,今日有喜事,臣也想沾沾喜氣。”
其實一開始云傲雪對陛下賜婚這件事就已經反感了,她是一個人,獨立的個體,不是一件可以隨意買賣的貨品。
這里的人,沒有一個人尊重她的意見,顧非池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最后卻要倚仗燕帝來賜婚,燕帝呢
,身為權力中心的人物,更是罔顧個人意志,九五之尊,他說的話就是圣旨。
站在自己身邊的父親就更加不用指望了,一開始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為了云隱月謝恩。
滿目荒唐,可不可笑
云君年倒是很會抓機,知道自己不能再錯過了,又跪地行大禮,朝燕帝磕了好幾個頭,額頭都被磕紅了。
燕帝明知故問,“愛卿所為何事需要行如此大禮”
云君年再抬頭的時候老淚縱橫,“陛下,老臣也是受了宋河的蒙蔽,他和微臣是連襟,有些事情難辭其咎,好在陛下不計前嫌沒有讓老臣連坐,老臣感激不盡。”
宋河下獄直到現在杳無音信,云君年這個老狐貍早就已經算出了他兇多吉少了,所以干脆在陛下面前表忠心,把之前和宋河沆瀣一氣賣官鬻爵的事情撇個一干二凈,甚至反手一個甩鍋,悉數推給了宋河。
見燕帝不作聲他又繼續道,“臣的二女早已和宋河之子宋兆元取消了婚約,上次在落馬鎮她和九王爺一見鐘情,已經、已經定了終身,還請陛下成全。”
云傲雪聽他這大言不慚的一番話差點笑出聲,要不怎么說人不要皮天下無敵呢,云隱月浪蕩成性,私下茍且的事情從他嘴里說出來完全變成了迫不得已,還說什么和顧非池一見鐘情,不就是見色起意一拍即合嗎
說這么大道理也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
云君年言辭切切,燕帝目光沉沉,咬牙切齒的盯著顧非池,“是嗎,那九弟的意思呢”
兩兄弟一唱一和,好像顧非池有多么不情愿一樣。
果然再看顧非池他一臉糾結的模樣,“陛下,臣對傲雪情有獨鐘,至于云家二小姐,那實在是臣酒后失德,萬萬不敢耽誤她”
在場的人包括云傲雪都不敢相信顧非池竟然會說出這番禽獸不如的話來。
雖然她一向不待見云隱月,但是親耳聽見顧非池這
番輕飄飄就帶過的言論,也氣得心口發疼,云君年更是不管不顧直接跳了起來“王爺,那日在落馬鎮府尹喬大人的府上您可不是這么說的,您說”
此時的顧非池宛若變了一個人,目光凜凜的看著云君年,滿眼可見眼中的譏諷,“本王說,可以娶她,但是本王沒說是娶她做正妻,這樣吧,要是傲雪不嫌棄的話,本王可以勉為其難的收云二姑娘做個侍妾,到時候她侍奉本王和傲雪,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好一個兩全其美。
云君年氣得頭暈眼花,結果顧非池還在火上澆油,“不過陛下是給本王和傲雪賜婚,就算本王答應納妾,最后也要看傲雪的意思,愿不愿意她那個庶妹嫁進來。”
男人皆薄情寡情果然沒說錯。
這個樣子的顧非池,云傲雪也是第一次見識到。
他為了將自己摘干凈,不惜將她推出來當擋箭牌,好一個一見鐘情,紅口白牙的說的她差點都信了。只是大戲唱了這么久,幾個人都沒發現云傲雪的臉色已
經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