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年紀啊血氣方剛
燕帝是何等玲瓏剔透的人物,顧非池不僅花名在外,也好歹還有過幾個暖房的女人隨侍在側,可自己的這位皇叔,身邊侍奉的都是男人,連母蚊子都不曾見過一只。
他不是沒有賞賜過女人給他,賜婚都賜了兩次了,都是侯門高院的女子,身世顯赫不說,樣貌才情都是各頂各的出挑。
可即便是這樣,鎮南王府里頭也沒傳出誰侍奉王爺的消息,一直到王妃暴斃,顧蘭息連人的面都沒見過,葬禮什么的也由皇室一手操辦,他借著邊關戰事吃緊為由,都沒回來過。
顧蘭息正值壯年,血氣方剛的沒有女人如何忍得住
燕帝雖然是帝王,但是也不能事事都管,人家的房事他也不好插手。
長此以往燕帝甚至都懷疑顧蘭息是不是有什么特殊
的愛好了,京中顯貴私下豢養孌童的人也不少,鎮南王儀表堂堂,風神毓秀也能迷倒不少人。
一次兩次的,他對自己送過去的女人都不搭理,燕帝的心思也就淡了。
就在他心思淡了的時候,顧蘭息竟在自己的眼前攙扶起了另外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赫然還是非池喜歡的。
難道皇家血脈就連心性都如此相似嗎,喜歡的女人都是一樣的。
燕帝在心頭嘀咕著,只怕今日之事,有些難辦。
云傲雪被云君年這一巴掌打得傷身了,她氣息略微有些喘,右手拇指和食指請捏轉著玉簪子,上好良玉觸手生溫,她就喜歡玉,沒有金銀張揚,低調又有品性,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父親今日說將養了女兒,女兒便和父親好好掰扯掰扯。”
將養兩字一出,云君年臉色青白,那副模樣宛如吞了一百只蒼蠅。
云傲雪去不再給他一丁點面子,“我出生那日便是我母親的落難日,父親說的好聽是將養,這些年卻任由我在后院自生自滅。”
“至于說養我,那就更是胡扯了,我母親之前的陪嫁金銀玉器值錢的東西皆落入你的續弦柳梵音之手,她身上穿的,頭上戴的,哪樣不是我母親的遺物云府現在闔府上下能找到一張我母親的畫像嗎”
云傲雪越說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到底是年紀小,她想要保持鎮定都不行,身子不經意的顫抖著,“沒有別說畫像了,連牌位都沒有她到底當初還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死了尸骨未寒你就娶了柳梵音,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寡性的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感謝元弘法師,要不是他說我是煞星,需平安活到十六歲云家才能百事無憂,您會不會當初就掐死尚在襁褓中的我”
今日算是徹底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