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到了。”夜皓塵淡淡道。
馬車正好停在彼岸門山腳下,“我就送到這里了。”
蘇流年環顧四周,一躍下馬車,“多謝。”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以后,不許和別的人一起喝酒。”
“為什么我有解酒藥。”
“總之,就是不行。”
“好。”蘇流年嘴上答應,心中卻道,反正你又看不見,到時候,隨便我怎么喝。
“若是被我發現,我不介意府中多養一只金絲鳥。”
蘇流年冷冷抽動嘴角,悻悻而笑。仿佛,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那我走了。”
“嗯。”夜皓塵坐在馬車上,沒打算下來。
在那一抹血紅色的背影消失在凌冽的寒眸里,夜皓塵才緩緩駕著馬車,依依不舍的離去。
“門主”彼岸門門口殺手異口同聲道。
“嗯。”蘇流年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夜皓塵,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簇,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他那變得些許柔和的眸光。
穿著一襲暗藍色長袍的花無歇臉上似乎帶著怒氣,朝著蘇流年走來,“門主,那個狗王爺居然說他是咱們彼岸門的軍師,還說是您親封的我說,這怎么可能”
“他讓我親口問您,您不會真封了那狗王爺為軍師了吧”
“怎么”
“從昨夜里一回來,就吩咐廚房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今日,竟還要讓我給他安排幾個舞姬為他獻舞,晚上,還要安排玫瑰花瓣沐浴。”
“他當我彼岸門是什么地方了秦樓楚館有錢必應的客棧我呸,一個狗王爺,也敢在老子面前囂張。”
“若不是您之前說不能輕易動他,我早就打得他爹媽不認”花無歇越說越氣。
“他昨夜,回來了”
“是啊,我就說,狗王爺跑出彼岸門,怎么又主動回來了”
“哼,吃喝玩樂,還真當我彼岸門是秦樓楚館,這個七爺,果真欠收拾。”
“就是,門主,我早就看不慣他,想揍他了。揍他的事,您不用親自出手,免得臟了您的手。”
“好些人都想揍他,我們保證不打臉。”
“不,他就怕打臉。”
“是,門主,我這就去出氣。”花無歇氣勢洶洶走在前面。
“狗王爺,你死期到了”
只見七爺剛吃完豐盛的早膳,手里正拿著一張精美的帕子,擦拭著嘴角,目光直接從怒火滔天的花無歇身上跳過,落在他身后的紅衣女子身上。
“回來了”戲謔一笑。
蘇流年冷冷勾唇,尋著一張椅子,隨性坐下,漫不經心道“副門主,給他留條命就成。”
“是”花無歇手一揮,匯集了強大的內力,薄唇微翹,這一掌下去,正好落在狗王爺的臉上,豬頭臉三秒即成。
只見七爺不慌不忙,鎮定自若,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樣東西,“你看這是什么”
花無歇從未見過他手里的黑色東西,蔑然道“什么破東西也不能阻擋我要揍你這件事”
手掌離七爺的臉,只差兩指寬之時。
“慢著。”紅唇皓齒之間,冷冷吐出兩個字。
花無歇只好收起掌心的內力,一掌打在面前的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