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丟三落四,興許是放哪里忘了,再找找。”
“長這么大,你是第一個說我丟三落四的人。”事實上,蘇流年從來不會丟三落四,她明明記得,將平板隨手放在柜子上,回來時,卻怎么都找不到了。
在游戲世界里,除了七爺和自己,沒人知道那平板怎么用。本以為是七爺拿了,現在看來,卻是丟了。
可誰會拿那東西
“還有,你給我的監聽器也壞了,怎么回事”
“壞了”
蘇流年從系統的儲物柜離拿出銀色監聽器,按下打開按鈕,卻只聽見“吱吱吱”的聲音,就像黑白電視沒信號那般。
七爺接過,“我看能不能修,過幾日給你。”
“好。”
彼岸門,新手山莊。
花無歇望著大雨中正在平衡木樁上練習平衡的慕容月憐,聽新手山莊領事的人說,她聞雞起舞,訓練十分刻苦,幾乎是廢寢忘食。想來應該是心中有大仇未報,對自己狠起來,簡直不像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
穿著一身棗紅色的勁裝,只簡單扎一個馬尾,全身濕透,在平衡木樁上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動。
滂沱大雨,泛黃的油紙傘下,雨珠串連成線,從墨蘭色長袍邊墜落。他清澈干凈的眸子里,映著木樁上棗紅色的嬌小身影,空靈的聲音穿透雨聲,“下來吧,你再怎么訓練,也打不過她。”
“我不信,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十年,只要我這樣練下去,總有一日,我能親手殺了她替我哥報仇”
“別說你資質太差,再練二十年,也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天生奇骨的她。”空靈而悠揚的聲音低沉下去,清澈靈潔的瞳眸染上一層薄薄的煙霧,仿若晶瑩透亮的寶石表面蒙上一層水霧,失去了光澤。
“我學會了煉制毒藥,武功比不過她,我就想辦法毒死她。”
他嗤笑一聲,“毒藥你難道沒聽說過,彼岸門門主花沐措不僅武功蓋世,她煉制的毒藥更是無人可解,在煉制毒藥的造詣上,無人可及。”黑曜石般的眸子暈染上霧靄,眼尾逐漸紅潤。
慕容月憐還不甘心,嘟嘴道“那我就”
“你沒機會了,永遠沒機會了。”花無歇打斷了她的話。
“我偏不信”她可愛而小巧的五官寫滿執拗和倔強。
“她死了。”
“咵”一聲驚雷劃破天空,雨點更大更密集了,猶如瓢潑。
平衡木樁上,黑色的皮靴在即將踩中下一根木樁之前,頓在了空中,“你說什么”
“她不在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打敗她。”花無歇本空靈純粹的聲音,此刻有些哽咽,因“嘩嘩”的雨聲,將他語氣中的哭腔隱藏得很好。
平衡木樁上的棗紅色身影,因為一時失神,腳底一滑,“咚”一聲,摔落在泥坑里,將棗紅色的頸裝染成了泥色。
“她死了”她爬起來,顧不得身上有多臟,任雨水打在她臉上、身上,“她怎么可以死我還沒有報仇”
一向愛美怕臟的侯府掌上明珠,此刻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在大雨了泣不成聲,“她死了,我找誰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