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紗幔飄飄,轎攆上方墜晶瑩透亮的琉璃珠子,珠子串聯成花瓣狀,花蕊處吊著白色的風鈴,隨著轎攆一搖一曳,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更讓人移不開眼的,是轎攆中端坐著的穿圣潔白衣的窈窕仙女,白色紗裙有好幾層,底層有銀絲勾勒荷花暗紋,外面再是一層由鮫綃織成輕紗,薄如蟬翼。
她戴著白色繡荷花面紗,隱約可見姣好輪廓。梳著最簡單的發髻,一根白色雕荷花玉簪裝飾,簡單優雅,妙曼脫俗。宛若那仙女誤入凡塵,一塵不染,灼灼不妖。
透過白色紗幔,她的仙姿愈發朦朧美妙,若能得見她真容,此生無憾。
百姓甲戳了戳旁邊的人胳膊,“這仙女是誰啊”
“不知道,咱們荊棘城從未聽說有如此出塵脫俗的仙女。”
轎攆前方,還有一輛馬車,只是轎攆中的人太美,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引到后面,而忽略了前方的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忽然聽見街頭有人敲鑼打鼓,馬車之中的人撩開瑪瑙串連成珠子的簾子,朝熱鬧喧囂處望過去。
琥珀般的眸子微微一愣,那擂臺之上的人正好是星卒。更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太陽能平板被放在擂臺之上,一群人爭破頭皮上臺說答案。
眉心微蹙,琥珀般瑩亮的瞳眸變得陰冷,嘴角勾起陰鷙的笑意,不能讓她再遇到他
“轟”一道炸雷響起。
頓時狂風作祟,剛才還晴空萬里,此刻已經烏云密布,宣示這風云變幻莫測。
星卒見天氣不妙,那東西不能沾水,于是連忙叫人將擂臺扳倒隔壁酒樓。
他則第一時間拿起平板,率先沖進了酒樓里。
“唉別走啊,我還沒上臺呢。”千載難逢的發大財機會,豈會輕易錯過有人嚷嚷道。
“天氣不妙,我們在酒樓里重新搭擂臺,接著猜。”星卒吼道。
于是本來在街邊的百姓,一股腦涌進旁邊的酒樓里,少部分是為了躲雨,大部分是為了回答問題。
七爺的馬車緩緩駛過酒樓,瞧見星卒拿著平板進屋,看不見他的身影,才放下簾子,薄唇勾起一抹詭笑。
而此刻,酒樓二樓窗邊站著的夜皓塵,恰巧看見了馬車里的七爺。望著忽然變了的天氣,陷入深思。
突變的天氣,難道與他有關
緊隨其后的白色轎攆行駛得更快了,瞧著天氣驟變。
行至酒樓門口,蘇流年本來就愛湊熱鬧,瞧見這么多百姓蜂擁入酒樓,莫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她問“怎么回事”
“轟”又是一聲炸雷。
轎攆下行走的丫鬟若不是會讀唇語,根本不知道她剛才說的什么,恭敬回答,“城主,等奴去打聽一番。”
“嗯。”
丫鬟跟著人潮,扎進酒樓里,沒了影子,轎攆還在快速朝前移動。
因為蘇流年現在內力被封,所以身邊丫鬟都是武功不弱的女子,她并不擔心丫鬟會跟不上來。
此刻,二樓窗邊站著的夜皓塵俯視著轎攆之中的女子,剛才他清楚聽見那丫鬟叫她城主。而如今慶守國只有一位女城主,自然是無憂城那位醫術精湛,經商手段可見一斑的蘇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