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皓塵是父皇最寵愛的王后嫡出長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吹捧,總是光芒萬丈。而我這個二皇子,雖貴為皇子,卻只能活在他光芒之下的陰影里,永遠得不到別人正眼相看。”
“從小到大,我只是想得到一句父皇的肯定,可父皇他始終看不上我。”
“不管我做什么,做得有多好,他總能挑出問題,不停責怪我。”
“在夜皓塵失蹤的這么多年里,我一直不停努力,父皇終于對我稍微和顏悅色。可他突然回來了,又將我打回原形,父皇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
二皇子邪魅狂妄,“蒼天有眼,他又失蹤了。父皇這才又想起被他關禁閉的我,我出來了,但這次,誰也別想再將我關回去。”
“這一次,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再也不用在意他人的目光。以后這天下,只能由我說了算。”
蘇流年在心中狂翻白眼,看這臺詞,如果蜀南國真的落入他手,他必定是個一意孤行的暴君。弒父殺兄,泯滅人性,談何以仁治天下
可憐的還是天下百姓。
“癡人做夢。”蘇流年完全看不下去了,冷聲打斷道。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沒興趣聽,沒功夫聽你叨叨。”蘇流年縱身一躍,腳尖輕點,準備飛走。
“太子妃,就憑一朵藍色煙花,就斷定蘇娘救人的計劃成功,未免太過草率。”二皇子情緒瞬間恢復正常。
在蘇流年眼里,這個二皇子的情緒起伏跌落,就像個得了精神分裂的病人。
“我之所以下定決心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蘇流年冷冷抽動嘴角,“我謝謝你呀,這個紅顏禍水的鍋,本宮不背。”
“在馬圈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能讓這個計劃成功,我要成為天下之主。只有成為天下至尊,才可以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大可不必。”
二皇子似乎根本沒聽見蘇流年的話,依舊自顧自地說著,“這個周密的計劃,早就在我心中重復了千遍萬遍,夜皓塵在宮里的眼線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你察覺的一切,其實都是我故意讓你察覺。”
“我在蜀南國的根基,遠比你和夜皓塵想的還要深。”
“剛才那朵藍色的煙花,不過是我的人,抓住蘇娘等人,從她身上搜出的信號煙花,故意放給你看。”
蘇流年顯然不信。
有個侍衛從院外匆匆跑進來,將兩張粉色的方塊形狀的東西雙手呈給二皇子,恭敬道“稟二皇子,這是從為首的女刺客身上搜出來的貼身之物,那女刺客很緊張這東西,應該能證明她得身份。”
蘇流年深幽的瞳孔微微放大,赫然盯著二皇子手中的粉色如豆腐塊大小的東西。
那不是自己在兌換商城兌換的衛生巾么
送了兩包給蘇娘,游戲里,除了自己,就只有蘇娘有。而且,這東西她稀奇得跟寶貝似的,都是貼身帶著,誰要跟她搶,她一定跟對方拼命。
可現在這東西在二皇子手里,也就意味著,蘇娘在他手里。
所以,剛才的藍色煙花,不是營救成功的信號,而是二皇子故意派人放的。
蘇流年忽然警惕望著二皇子,“你為何要多此一舉”
“今天,你明明可以不用放蘇娘她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