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說要搬家嗎搬家后就不會違反規定。”蘇流年蹙眉,從唇縫中擠出。
“搬家我們被囚禁于和平村十年,但凡住進這里,除非有人住進隔壁,然后殺之,才能離村。否則,休想踏出和平村半步。”
“所以”
“我們說要搬家,是騙你的,小姑娘。”朱大叔陰笑,“目的自然是讓你們放松警惕。”
“昨天你們去村上走動,想必應該是有些猜測,不這樣說,你們怎會輕易動筷子”朱大嬸已經抽出了早就藏在桌下的兩把菜刀。
“那兔子”
“是養了十年,可一想到今夜殺了你們之后,就能離開這鬼地方,它死得其所。”
“原來是這樣,所以酒也是真的。”蘇流年感覺絞痛從腹部擴散,胸口猶如千萬只毒蝎正在廝殺、吞噬。
“酒當然是真的,只是便宜你小子了。”朱大叔勾起一抹陰鷙的冷笑。
“小子,有如此好酒送你上路,你應該死而無憾了。”朱大叔也從桌下抽出兩把殺豬刀,刮了刮。
朱大嬸用異樣的眼光望著朱大叔,就仿佛,他拿錯兵器一般。
夜皓塵冷徹的寒眸看著兩人手中拿的兵器,若有所思,隨后抬眸冷冷一笑,居高臨下的語氣,“能死在我的劍下,也不算冤枉。”
朱大叔和朱大嬸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為什么他沒事
“你沒中毒”兩人異口同聲驚訝道。
“你的碗筷上,被我們涂了厚厚一層毒藥,怎么可能沒中毒”
豐潤的唇冷冷一笑,“區區千年蝎毒,不足為懼。”
“你怎么知道是千年蝎毒你懂毒”
“一點點而已。”
朱大嬸和朱大叔相視一眼,眼中殺意沸騰,“就算你沒中毒,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夜皓塵一只手臂,將接近昏迷狀態的蘇流年摟在懷中,只聽見耳邊刀劍強烈撞擊的“鏗鏗鏘鏘”聲響,眼前時而閃現火花,鼻尖飄進屬于他身上的淡淡蓮香味。
不知過了多久,蘇流年瞧見夜皓塵手中的劍朝著朱大嬸和朱大叔的重影刺去,然后重影倒下。
夜皓塵抱起她,往她嘴里塞了一樣東西,而后離開了小院兒。
迷糊之中,熟悉的嬌喋女子聲響起,“蘇姑娘她怎么了”
“看樣子像是中毒了”
后來,仿佛周圍來了許多人,還有白胖子說話的聲音,然后就感覺身體搖搖晃晃的,除了夜皓塵熟悉的心跳聲,她什么也聽不見了。
皎月無瑕,蟲鳥蟬鳴,安然愜意。
皮膚白得發亮的胖子,輕盈落在朱家小院兒,地上躺著朱大嬸和朱大叔的“尸體”。
“起來吧。”
“拜見白無常。”剛才還毫無氣息的朱大嬸和朱大叔從地上爬起來,恭敬俯首。
“他們可有起疑”
“白無常盡管放心,我們演技逼真,計劃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他們必定不會有任何懷疑。”朱大叔胸有成竹道。
“你們給蘇姑娘下了什么毒”
“千年蝎毒。”朱大叔頗為得意。
“啪”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朱大叔捂著頭一臉懵逼。
“居然下這么厲害的毒,解藥還不快給我”白胖子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