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滑痕是從清水潭過來,一定是有什么東西吸引著那東西到了清水潭。”夜皓塵將蘇流年從清水潭抱回來后,就命李茲和陶孜倆人在巨石堆附近撒防蛇蟲的藥粉。
因為,在清水潭發現的蛇尸體數量,可以推斷出,島上的蛇是群居模式,一旦惹上,后果不堪設想。
李茲和陶孜倆人聞聲回頭,“塵哥。”他倆竟然未發覺塵哥到來。
“那幾具尸體還在清水潭”夜皓塵冷冷問道。
“是,那東西沒吃尸體。”李茲恭敬回答。
“沒吃尸體,說明它不餓,目的不是出來找食物。”
“蛇被劍所斷,而非被內力震碎,那些蛇群應該是被那幾個男人砍殺,那東西應該是沖著蛇群而來。”夜皓塵猜測道。
“塵哥,大嫂好些了沒”李茲頓了頓,擔憂道,“如果大嫂好些了,我們就盡快離開這里吧,我們發現那東西應該圍著巨石堆轉了好幾圈,周圍的滑痕有多處重合。”
“它該不會以為蛇群是我們殺的吧”陶孜瞪大眼睛,滿臉驚恐,被那東西盯上,可比被島上的殺手盯上危險百倍。
“明日我們就離開,但在走之前,你們先去做一件事。”
“何時”
夜皓塵豐潤的唇淺淺一扯,凌冽的寒眸里似利劍一把,朝深淵刺去。
然而,關于大嫂那夜發生何事,陶孜和李茲倆人選擇性眼瞎和失憶,三緘其口。
倒是陶孜,悄悄私下問過李茲,白荳荳為什么突然失蹤了而塵哥也對她只字不提。
李茲似笑非笑,只說白荳荳是為了盡早離開煉獄之門,選擇單干,所以獨自先離開了。
陶孜只感嘆了一句,白荳荳太不夠意思,居然不告而別。
當陶孜數了數他袋子里快裝滿的生命石,一臉興奮地問李茲有多少顆生命石之時,李茲苦笑,只道丟了。
因此,陶孜還說了李茲一頓,說他太粗心大意,生命石竟都能弄丟。
李茲只淡淡一笑,誰也未曾發現,他眼角染上一層桃色紅韻。
蘇流年的新衣服是鵝暖色繡白羽飄零,輕盈飄逸的桑蠶絲,只輕輕跨出步子,紗裙便自然散開,猶如冬日綻放枝頭的黃梅,似乎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暗香。
“這樣的裙子,在長滿荊棘的孤島上穿,會不會顯得過于做作”蘇流年走了兩步,索性脫下外面的桑蠶絲套裙。
“雖然很漂亮,有些舍不得,但保命最重要。”
心一橫,坐在石凳上麻利的撕了起來,“呲呲”幾聲,套裙變成一根根寬度不一的布條。
將寬大拖沓的長袖捆在手腕上,變得伏貼,“這樣方便多了。”
裙擺似乎也有些長,將腰帶系上后,故意將裙擺撕下,剩下的長度剛好把屁股遮住。古代的衣裙都是好幾層,關鍵是裙子下面都有褲子,所以這樣最方便。
走了兩步,滿意笑道“干凈利索,方便干脆,完美。”
蘇流年問過夜皓塵,袋子里的生命石為何少了三十顆,夜皓塵只說給了李茲和陶孜。蘇流年一想,自己昏迷這幾日,總歸夜皓塵一個人是照顧不過來,給他們一些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