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人能夠喂進巨蟒的嘴里,那么自己便多了片刻逃生時間,多一絲生存的希望。
他左手悄悄匯聚力量,準備給白荳荳一掌,誰知,耳下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加上正在運行內力,胸口堵塞,全身酸軟無力。
白荳荳冷清而柔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順勢朝他背后一掌。
“噗”一口深色的血吐出。
黑斑男跪在地上,滿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白荳荳,“你”
陰狠勾唇,與她溫柔似水的容顏格格不入,“我們想的,都一樣。”
蹲下,準確掏出他身上裝滿生命石的袋子,正準備起身,巨蟒已經追上她。
“哼,如果你不拿回生命石,或許還可以逃脫。”黑斑男被血染紅的唇齒間冷冷吐出一句,滿眼嘲諷。
他自知死路一條,心狠手辣除掉太多身邊同行的殺手,沒想到最后竟栽倒一個女人手里。
巨蟒的頭越來越近,但卻沒有張開它的血盆大口。
“我不會死我還不能死”白荳荳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銀針,“去死吧”
狠狠朝巨蟒射去,雖然知道那些沾滿毒的銀針打在巨蟒身上,對巨蟒來說不痛不癢,但她也想垂死掙扎一番。
果然,巨蟒的頭還在不停的靠近,毒針毫無作用。
白荳荳轉身就跑,巨蟒緊追不舍。
奇怪,它難道不是為了吃人它怎么不吃那個賤男人是嫌棄他的肉有狐臭味
驚慌之時,腳步不穩,一不下心被樹枝絆倒在地,腿還因此受了傷,無法再跑。
她轉身,巨蟒的頭在她眼前不斷放大,她拖著受傷的腿,身子向后移動。
正當她閉上眼,以為自己不得不淪為巨蟒的美餐之時,巨蟒卻沒有張口吃她,而是在她身上嗅了嗅。
長得無比駭人的頭,可愛的偏了偏,似乎在懷疑什么。隨后,用尾巴將她輕輕纏繞,白荳荳絲毫感覺不到壓迫感。
白荳荳當時就蒙了,巨蟒似乎對她沒有惡意,這是想把自己帶去哪兒還是說它吃人講究儀式感,還要帶到特定的地方去吃
在迷霧中轉了好久,巨蟒帶她進入一個山洞,而這個山洞里有一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赫然寫著“禁地”兩個字。
白荳荳認得這個地方,這是她之前不慎掉入的山洞。
巨蟒似乎沒有停,將她一直往里面帶。
最后,將她平穩地放在一個水池旁邊,自己鉆進了水池之中。
見它的身軀消失在水池之中,白荳荳緊繃的神經終于得到放松,環顧四周,著實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水池旁有精雕細琢的石床,石茶幾,石凳子,就連凳子上的花紋都無比精致,花紋都是同一種,盛放邪艷。山洞的石壁上,雕刻著一個女人和一條巨蟒,女人長袍鳳舞,精美的袍子上盛開著一種妖冶的花。
水池旁邊種滿一種嬌艷如血的花,花葉分離,永不相見彼岸花
彼岸之花,又稱地獄之花。
每一樣本該用木頭的家具,全是石頭雕刻,梳妝臺,衣架等等。衣架上,整齊的掛著一件紅色的長裙,裙擺繡嬌艷欲滴的彼岸花,與壁畫中的女人身上穿的長裙一模一樣。
壁畫中的女人,應該就是在這禁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