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雷已經在里面呆了三天三夜,體力耗損嚴重,夜無塵就算受傷,也未必會輸。”右手喂自己花生米的殺手朝自己嘴里扔了一顆花生米。
“我先說好,要是夜無塵能出來,歸入我部下。”一直左手吃花生米的殺手道。
“就算出來了,還要吃識心丹,萬一是奸細,過不了那一關,也是白搭。”
“我的人都暗中查過了,夜無塵身份沒有一點兒可疑。”
“他夫人呢”
“也查過,背景干凈。”朝自己嘴里扔了一顆花生米。
“你剛才用右手吃花生米了。”一直用右手吃花生米的殺手,指著對方的右手,狡黠笑道“嘿,終于被我抓住了。”
“哎呀”一直用左手吃花生米的殺手有些懊惱,“我怎么就給忘了。”
“嘿嘿,這次終于是你輸了今夜你值夜,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行行,就當我讓你一次。”
“輸了就是輸了,還讓我一次,怎么,老右,輸不起”
“行行行,我輸了,你不就贏了一次。咱接著比,看明夜誰值守。”
“比就比,誰怕誰。”老左掏出花生米,用右手喂自己花生米。
老左和老右是一對雙胞胎,老左習慣用左手,老右習慣用右手,但他們現在比賽不用自己習慣的那只是喂花生。
遠處,又來了個身穿白紗裙的女子,冷清的眸子中自帶三分嫵媚。
“你怎么又來了”老右問道。
“我想問問,萬雷挑戰十級成功了么”粉潤的薄唇微啟。
“目前還沒死,今夜三更過后,他如果還活著,就能離開。”
“那我今日便進城。”
“我看你還是別進去湊熱鬧了,改天再來吧。”老左勸道。
“為何”
“夜無塵聽說過吧他剛剛進去了。”
冷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畏懼,“那我還是改日再來。”話落,便匆匆離去。
倆人在城里走了許久,城里空無一人,荒涼破敗,風過卷起黃沙,迎面撲來。
“嗚嗚”的風聲,如鬼哭狼嚎,明明艷陽高照,卻聞之頭皮發麻。
夜皓塵駐足,耳蝸微動,似乎聽見風聲中夾雜著異聲。她順手摟起蘇流年的細腰,腳尖一點,身輕如燕,飛躍于兩層高的閣樓之上。
在閣樓之上停頓片刻,蘇流年除了風聲,什么也沒聽見。而他,凌冽的寒眸閃過一絲異樣,摟緊蘇流年,飛躍于瓦礫屋頂之間,朝著一座更高的樓閣飛去。
蘇流年依稀聽見兵刃碰撞的聲音,似乎還夾著樓閣傾塌的毀滅聲。直到夜皓塵將她放開,她站穩在城里最高的樓閣頂上,望著腳下一片平地里,堆滿了人。
樓閣門前一個光頭男人全身傷痕累累,他手中的刀扎在地上,刀被鮮血染紅,不見一寸干凈的地方。
他腳下,倒著無數的尸體,而他面前,圍著一群手中拔劍,躍躍欲試的殺手。
他們腰間系著令牌,一面刻著名字和入城的時間,一面刻著等級。
“他應該就是萬雷,不是說他是個狠角色么殺了上一個十級叛徒,成為新的挑戰對象,看樣子他支撐不到今夜三更。”蘇流年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