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上。
一群暗衛震驚無比的表情,雖然他們也算見過大風大浪,但這么厲害的招式,也是頭一次見。
“還需要我們出手救她么”飛到半路折返的暗衛。
“你覺得呢”蘇娘翻了個白眼,反問道。
“原來她剛才跪地求饒,都是裝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蘇娘似乎在自言自語,爺動用所有的力量查她,竟然一無所獲。
“她隱藏得太完美。如果不是我們今夜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置信,她平時什么都不太會,竟都是裝的。”蘇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對啊,我明明檢查過她,她體內絲毫沒有內力,怎么可能隱藏得不露一絲痕跡怎么可能”
樓閣上。
老左和老右幾乎是忘記了撥花生,就連嘴里的花生都忘了嚼。
唯有花無歇,薄唇輕揚,閑情愜意地吃花生米,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她她”老左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依我看,她才是我要找的好苗子,我們都看走眼了。”老右一本正經道。
花無歇指尖的花生米輕盈一彈,正中老右眉心。
老右捂著額頭的生疼,疑惑道“副門主,怎么了”
“好苗子我看你是活膩了。她身份尊貴,豈是你我能背后議論”
“身份尊貴莫非她也是門中之人”老左問道。
“此乃彼岸門機密,你二人萬不可泄露,要是壞了她的計劃,你們兩個”
“屬下知道,我們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倆人異口同聲。
再看誅殺臺上的蘇流年,倆人眼中更多了幾分敬佩與畏懼。
誅殺臺上。
蘇流年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沖上來的殺手不斷被砍殺,頭顱四肢滿天飛,他們的血,漸漸染紅了蘇流年原本干凈的長裙,最后成了嬌艷的紅色。
她白玉無瑕的臉上被濺起鮮血,而鮮血的味道似乎讓她更興奮,雨水沖刷干凈她的臉,但卻沖刷不干凈她的裙子。
就這樣血流成河,尸體堆積如山,整個誅殺臺,變成了人間煉獄,唯有她一人,赫然立在尸體中央。
新來的殺手們知道沖上去也是送死,只能盡可能地躲遠,等待她離去,挑戰下一個活靶子。
蘇流年望著腳下的尸體,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隨即倚在石柱之上,避免冥神。
沒有人再敢來誅殺臺。
雨停了,東方既白,樓閣瓦弦,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滴逐漸飽滿,悄然墜落,“嗒”落在地上的水洼里,濺起一朵水花。
一陣涼風拂過,蘇流年緩緩睜開眼,然而看清眼前的場景,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從來沒見過如此多的尸體,這應該就是小說里描述的亂葬崗,密密麻麻的死人,他們好多都死不瞑目。
“嘶”
蘇流年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手中握著一把劍,連忙扔了。伸手一看,雙手全是血,就連伸手的裙子,都被染成了血色。
“這到底是殺了多少人”蘇流年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殺人了。
然而昨夜使用召喚卡之后,她什么也不記得了。閉目細想,完全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些什么。
搖搖頭,緩緩走到昨晚上夜皓塵昏迷的地方,掰開幾具尸體,才找到夜皓塵。他仍然在昏迷之中,一息尚存。
就這樣,她扶著昏迷的他,走下誅殺臺。一路上遇見許多殺手,但那些殺手,看見她,就像見了鬼似的,瘋狂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