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皓塵今日本應該是清醒的,但他繼續躺在木榻之上,裝昏迷不醒,排除嫌疑。
“少門主,您現在怎么樣”花無歇沖進彼岸閣,來到床前,關切道。
“咳咳咳”蘇流年見到花無歇來了,連忙咳嗽幾聲,陶瓷般的肌膚光滑細嫩,但卻毫無血色,猶如冰川百里。
佯裝吃力的開口,干裂的唇微微碰撞,“就是有點頭暈眼花、胸悶氣短、心如絞痛、喉噥干謁,總之,就是快不行了。”
“沒想到,我剛找到自己的親哥哥,就命不久矣,看來此生與哥哥無緣。”眼角微紅,拼命地想擠出眼淚,但她不是專業的演員,做不到說掉眼淚就掉眼淚。
只能抬手假意抹了抹眼角,“只可惜,我還沒見過我的親哥哥,就”
“副門主,你能不能讓我最后再親眼看看我的親哥哥”
“少門主放心,您會沒事兒的。”
“聽說哥哥外出去執行任務,行蹤不定,說不定離彼岸門很遠。咳咳我可能等不到他回來的那一日了。”
“少門主放心,我一定讓你健健康康的見到門主。”
“你就別安慰我了。”蘇流年有些失落,她以為花無歇會說,他立即通知花沐措回彼岸門救自己。
花無歇側臉,對一旁站著的醫師道“就用少門主的血做藥引,同樣有效。”
蘇流年微微一愣,“不是用哥哥的血才行么我的血怎么可能有用我的血里,也沒蛇香啊”
“你的血里,當然有蛇香。”花無歇萬分篤定道。
轟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血里,有蛇香”蘇流年也不咳嗽了,迅速調整自己被雷劈過的表情,問道。
“對啊你怎么不知道你的血里有蛇香”花無歇假意回想,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噢我明白了,一定是因為你當時太小,所以不記得了。”
“是這樣”
“嗯。”花無歇中肯地點點頭。
蘇流年嘴角僵硬地抽了抽,這是欺負我沒有原主的記憶呢
也就是說,我故意吃毒藥,把自己搞得這么痛苦,都白搞了
后來,“喝下”加入自己血液的苦藥,蘇流年身上的毒,“解了”。
但其實她本身并沒有中毒,而是服用了夜皓塵給她的一顆特別煉制的藥丸,只是有中毒的假象,以此騙過醫師。
而加了自己血液的苦藥,她也偷偷倒掉。
無顏殿。
花無歇來勢洶洶地走進殿中,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一襲白衣圣雪,隨性墜落在石椅的一側,花無顏一手搭在椅子扶手上,輕聲咳嗽。
“今日,太陽自西邊出來,你居然肯到我無顏殿來。”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啟,似有氣無力道。
“少裝蒜,你為何要對少門主下毒”花無歇冷著臉質問。
花無顏慘白的臉微愣,狡黠的狐貍眼閃過一絲蔑然,紅唇微抬,“我正想問問你,我為何要對少門主下毒”
“門主許久未歸,你擔心我借著少門主的力量,掌控彼岸門,所以,想趁門主歸來之前,將門主毒殺。”
花無顏蔑然一笑,“副門主想象力真豐富,無憑無據,就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