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才明白,江惜若一定是見自己是男子,所以不好開口,只能用未打濕的白色披風裹住自己。
發現她的時候,她便裹著白色披風蜷縮在溫泉旁,自己竟然沒注意到她全身有些顫抖。
“江大小姐,你衣服濕透,不如在洞中生火烤干之后再出去。”蘇流年提議道。說到底,讓江惜若受凍的罪魁禍首是自己,心有愧疚。
“可”江惜若的目光掃視了夜皓塵和黃公子,言外之意,夜皓塵和黃公子乃是男子,多有不便。
“江大小姐放心,此事我們定會只字不提,生活之后,你在洞中,我們三人守在洞外,直到你身上的衣物烤干。”蘇流年認真道。
江惜若仍有遲疑。
“外面風寒,出去難免受凍,若是凍壞了身子,身體受罪。”黃公子柔聲勸道。
江惜若再次望了望蘇流年,在蘇流年中肯的點頭之后,終于答應了。
蘇流年索性將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風取下,輕輕為江惜若披上,“別著涼了。”
江惜若臉頰微紅,被凍得通紅的手緊緊拽住黑色披風,便也不覺得那么冷了。
三人坐在洞外,靜靜等著江惜若的衣服被烤干。
蘇流年在心中默默祈禱,游戲千萬不要降低我的生命值啊,我不是故意傷害女主的。
待江惜若穿戴規整,披著白色的披肩走出來,而她原本的披肩濕透,一時間沒有干。
“多謝蘇公子。”雙手將黑色的披風遞給蘇流年。
而蘇流年站起來,笑著迎上去,接過披風,“這原本是夜公子的披風,要謝,也應該謝他。”
江惜若對著夜皓塵微微扶身,“謝夜公子。”
“不必。”夜皓塵冷冷道。
他凌冽的寒眸掃過蘇流年的右腳,眉梢微挑,漫不經心問道“腳好了”
蘇流年一愣,咧嘴干笑,自己竟然忘了裝瘸,為了化解尷尬,故意扭了扭腳,假意驚喜道“唉好了。”
“我就說,我沒傷得有多嚴重,你還不信。”
豐潤的唇微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蘇流年,“不知道江大小姐找我有何事”
江惜若抬眸一愣,一臉茫然,“什么”
“咳咳夜公子指的是,我找他來幫忙救你一事。”蘇流年連忙打斷,絕不能當面穿幫。
“其實,是江大小姐被困,我找你過來幫忙。”蘇流年連忙對夜皓塵解釋。
“幫忙”夜皓塵一把抓住蘇流年的手腕,步步逼問,“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
蘇流年被夜皓塵凌冽的寒眸冷冷盯著,心虛得緊,“我,我剛才可能一時情急,就,就說錯了。”
“是么”
夜皓塵將她牽起,拉上馬,黑色的披風在風中一撒,披在自己和她身上。策馬狂奔,沖入一片蒼白的林子里。
剩下江惜若和陛下倆人,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這倆人怎么感覺有點怪怪的
來到一處無人的林子,夜皓塵將蘇流年抱下馬,凌冽的寒眸直勾勾盯著她,質問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蘇流年有些心虛,步步后退。
說到底,我也是為了撮合你和你媳婦兒,日后你就明白了。
“江惜若為何全身濕透”
“她全身為何濕透,我哪兒知道。”蘇流年用蚊子呻吟一般的聲音,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