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她現在被自己困在西子湖邊的亭子里,說不定和女主正在聊天。
“小美人兒好巧,我們又偶遇了”
蘇流年聞聲抬眸,那是披著白色狐貍披風的七爺,撐著七色雨傘,出現在雨里。
昏暗的光線,似乎只剩下黑白灰的世界。然而,他手中那把七色的雨傘,似乎點亮了周圍的世界。
他戲謔一笑,腳踩在泥濘里,緩緩走來,卻仿若一塵不染的白蓮,不著塵埃。
“七爺”
他走到石壁邊上,將唯一的傘遞給蘇流年,輕柔道“拿好。”
蘇流年乖乖拿好雨傘,冷得忘記思考的她,甚是忽略了這把雨傘是鐵質的,上面的布是防水布。這把傘,是現實世界里的雨傘。
七爺很紳士的取下身上的雪白狐皮披風,替蘇流年親手圍上。
這時,帶著七爺體溫的披風,為蘇流年寒冰一般的身體帶來一絲絲溫度。
“七爺為何在這兒”終于沒有那么冷了。
薄唇揚起一抹戲謔,琥珀般的眸子微揚,“若我說,是心靈感應,你信么”
蘇流年只淺淺一笑,但此刻,她并不覺得七爺說的話,過于油膩。或許是因為在最困難的時候,得到他的幫助,對他的好感度陡然上升。
“不知七王爺總是跟蹤我夫人,究竟意欲何為”低沉而沙啞的煙灰嗓,穿破暴雨傾盆聲,直擊蘇流年的耳膜。
她猛然抬頭,尋聲望去,果然,披著墨色披風的夜皓塵赫然出現在雨里,他手里撐著一把油紙傘。雨水串連成簾子,直線一般墜落在地上,濺起地上的積水,打出一朵朵水花。
但是他那殺意沸騰的雙眸,讓本就寒氣入侵的蘇流年背脊發涼,夜死神發怒了,而且是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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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薄唇冷冷一扯,似乎有一絲得逞的笑意,“既未成親,便算不得你夫人。”
“既你承認她是你夫人,為何不照顧好她,讓她孤零零一人在深山中,無處躲雨,風吹雨打,忍受著無盡恐懼和刺骨寒風”
“我的夫人,我自會照顧好。”夜皓塵冷冷甩出一句話,走上前來,霸道地奪過蘇流年手中的七色雨傘,扔在地上,然后將自己的油紙傘放進她的手心。
嫌棄地取下七爺的披風,親手為她披上自己的黑色披風,一把公主抱將她抱起,“夫人,我帶你回家。”
這句話,似乎不像是說給蘇流年聽的,而是男人之間的一種宣戰。
走過七爺身邊,還故意將他撞了一下。
七爺不怒,反而望著他們的背影,揚起一抹陰鷙的笑意。
蘇流年此刻就溫順得如同一只小貓,不敢動彈半分,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
國師府。
阿水正在巡邏,卻發現大人突然回來了,還抱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咱們大人在哪兒去撿了一團黑黢黢的東西”
身旁的阿沝在看清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之后,對著阿水的后腦勺狠狠一下,悄聲道“住口,你不要命了,那是咱未來的國師夫人”
“夫人”阿水摸著生疼的后腦勺,定睛一看,“呀還真是夫人發生了什么事怎么搞成這樣”
“該不會是掉煤坑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