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夜皓塵才意識到,蘇流年的身體出現了異樣,她似乎是被人下了藥。
可她怎么會被人下藥問題出在丞相府。
他將目光移向了祭天臺下,仍舊跪著的楚玉韞,那雙低眉順眼的眸子里,此刻暗藏一絲得意。
而另一邊,慕容月憐一把扯下蘇流年黑色嫁衣之外的黑色瑤池布,“嘶”的裂帛聲,清脆刺耳。
蘇流年驚慌失措,只以為慕容月憐氣急,想要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雖然只是書穿游戲,但好歹自己還是要臉的。
“嘶”
“嘶”
黑色的瑤池布被扯干凈,眾人詫異地盯著蘇流年身上穿的嫁衣,那眼神就仿佛在看沒穿衣服裸奔的瘋子。
蘇流年瞪大眼睛,猛然低頭,還好,衣服都還在
等等
為毛自己的嫁衣由黑色,變成血紅色了
還有,裙擺上刺繡的朵朵盛開的彼岸花是哪里來的怎么今日穿嫁衣之時,沒發現有這東東
猛然抬頭,夜皓塵穿的黑色長袍,沒戴面具,而自己穿紅色嫁衣。
沒等蘇流年反應,慕容月憐一把扯下她頭上的金步搖,發簪,蘇流年的發髻散開,三千青色自然墜落,披散在肩頭。
這場景
蘇流年狗系統不是說,預知畫面不是發生在今天嗎
腦海中的“嘟嘟”聲,越來越緊急。
難道,我今日就要掛在這里
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環顧四周,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自己,還真是孤立無援。
等等蘇流年目光掃過一臉淡定的七爺身上,他此刻正瀟灑地搖著扇子,閑情逸致地站在一旁,看好戲。
好歹我也算是他半個救命恩人,將他從冰冷的河里撈起來,這個沒良心的,居然冷眼旁觀
“七爺,救我”
蘇流年不知道自己是處于何種心情,喊出這一句,或許是看不慣他的不仗義,想拉他下水;或許是因為他是書穿游戲里的二號玩家,唯一可能會出手幫自己渡過難關的人。
七爺顯然一愣,隨后恢復了頑固子弟的戲謔,“哎呀,這位姑娘,你先是冒充相府嫡女,鳩占鵲巢,你欺騙了國師,欺騙了所有人,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啃,本王。”
“本王當初是有點喜歡你,但那是受了你的迷惑,如今真相大白,本王自然不會再受你的蠱惑。一切,還是交由國師大人定奪吧。”七爺將目光移到夜皓塵身上。
夜皓塵心中被什么東西隱隱刺痛,在這個危急時刻,她想到的尋求七王爺的幫助,而非站在她身邊的自己。
她心里,信任七爺,更勝過自己。
蘇流年用眼睛瞪了七爺,“好你個七爺,你會后悔的。”
“本王自是要與你這妖女,劃清界限。”義正言辭說完,不忘扇了扇他手中的折扇。
“大家看,她跟畫中花沐措的身影,是不是一模一樣”慕容月憐展開手中的畫,畫上,是在畫攤上隨便買的花沐措坐臥的彼岸花海中的畫。
同樣的披頭散發,同樣的血色長袍,同樣的彼岸花紋刺繡,加上那背影,那身形,還真是越看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