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人能為我們所用,自然無憂。”夜皓塵豐潤的唇淡淡道,放下手中的黑子,“明日啟程,我親自去一趟朝歌城。”
“是。”
夜深人靜,謫仙樓。
修長的墨色身影屹立在窗前,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這里的陳設,未曾有一絲改變,還保留著色女住時的模樣,就仿佛,她仍舊還在。
幾月前,星卒稟報,花沐措離開彼岸門后,就再也沒回去過。而派去跟蹤色女的人,半路跟丟了,因為不敢靠太近,以防被發現。
夜皓塵并未責怪,畢竟,這世上,沒有幾人能悄無聲息地跟蹤彼岸門門主花沐措。
“蘇流年,你的真名。”豐潤的唇微微啟動,似乎在自言自語。
“你此刻在哪兒”
凌冽的寒眸凝望著皎月,寒冰一般的眸子仿若冬雪初化,泛著淡淡的縷縷白色月光,沒有了鋒芒,增添了些許溫柔。
夜空中的那一輪皎月,怎么越看越像她的笑臉
“國師大人,茶涼了,我給您換了可好”她似乎帶著目的的討好,連笑容都別有深意。
銅鏡面前,她頗為自豪的看著自己的發髻,“您今日可真俊。”說完,還不忘再伸手過來,撫平幾縷不聽話的青絲。
可要命的是,自己心里知道,但卻靜靜看著她表演,甚至配合她表演。
成親前一夜,她醉意闌珊,撲進自己的懷里,身子柔軟得如一團棉花。
她的指尖像帶著魔力,落在眼角,酥酥麻麻,仿若觸電,“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眼睛很美。”
緋紅的臉,仿若一朵欲開待開的桃花,羞澀而迷人。粉若桃花的唇愈來愈近,而自己在那一刻,忘記了阻止她,甚至忘記了思考。
漸漸的,夜皓塵冰山一般的臉,染上一抹緋紅,想起那夜種種,他的心跳便失了節奏。
興許是魔愣了。
閉眼,再睜開,月亮還是月亮。而謫仙樓里,依舊空蕩幽靜,只能聽見自己亂了的心跳聲和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不知從何時開始,蘇流年這個像謎一樣的女人,漸漸走進他心里,待他察覺之時,對方已經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在他心里扎了根。
如果再遇見她,自己一定不會再輕易放她離開。
朝歌城,天上樓。
花無顏一襲血色長袍,蒼白的唇微啟,“咳咳門主,我們又收到一份來自前商會成員蘇去富的請柬。”
“這個蘇去富,可真是堅持不懈。只可惜,他蘇家家道中落,早就被踢出了朝歌城商會,現如今在朝歌城備受排擠,朝歌城商會,根本就不買他的帳。”花無歇隨性坐下窗邊,手中的黑玉笛,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在手心。
“就憑這份厚臉皮的堅持不懈,他們蘇家會家道中落”蘇流年有些好奇。
聽著蘇家,畢竟跟自己同姓,多少有幾分親切感。
“咳咳只因這個蘇去富老來得女,他將之視若珍寶。”
“但他唯一女兒,自娘胎里出來,就身體極為虛弱,一直要各種昂貴的藥材補身體,故而,蘇家就越來越窮。”
“這是生了個藥罐子。”蘇流年淡淡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