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右邊被我刺破肩頭的那名黑袍人忽然叫道“四哥,這小子撐不住了”
“快,宰了他”
“滋拉”
突然,我舉著追影劍的右臂衣袖猛地破碎開,露出了已經變得粗大異常的手臂,緊跟著,身體上又傳來三聲“滋拉”聲,雙腿和左臂上的衣服同樣破碎開來。
這種情況我已見過兩次,心中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但是身前兩人卻是硬生生的停下腳步,呆在原地相互看了看。
昏暗中,我看不清他兩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手臂上具體的模樣,但是模糊之中,我卻看到我的手臂已經變成大腿粗細,人也像是長高了一些。
右邊那名黑袍人手里的刀顫了顫,道“四哥,這小子怎么了他好像好像有點不對勁。難道我們的追星箭傷到他了”
左手邊這一名黑袍人腳下動了動,道“這個我也”
雨夜昏暗,想來他二人并沒有看到我身體奇怪的變化,趁此時間,我暗暗調整內氣,極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和身體,先前兩次身體異變我都是靠的這種方法。也許是這次運氣時間太長,又同時對付五個人,所以這次的內氣亂上不少。他們自然是不知開天內功的奇特,此時他兩人必是心中遲疑,只要我有充足的時間,身體這異變會慢慢恢復正常。
可是,就在左邊這一名黑袍人嘴里那個“也”字剛說出口時,我的身體卻是猛的一震,腦子里突然像是被一陣清風拂過,突然變得神清氣爽,眼前的一切霎時間變得清晰異常。
細雨飄落的的速度一下子變得緩慢起來,冷風吹在我身上似乎也沒有那么涼,空中飄落的雨滴此時如蠡牛下樹一般,變得不疾不徐。
耳中的雨聲不再那般急,落地有聲且極為清楚,我怔了怔,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不是木屋里的火光照亮了此地,我此時已能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長相,右邊一名黑袍人臉色蒼白,濃眉大嘴,一臉的坑洼,肩膀上有一道深深地傷口正緩緩流著血;右邊這名黑袍人長臉膛,翹鼻薄唇,此時正緩緩轉過頭,嘴唇微微動著,嘴里的聲音也拉得極長“也不知”。
我嚇了一跳,身體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誰知這一退,正牽動了腿上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疼的同時,眼前的一切又忽然轉為正常。
細雨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冷風呼呼地吹著,四周昏暗,茫茫一片。
而那左邊的黑袍人仍在說著“道,追星箭上涂了半生醉,這小子若是中了毒,絕不會堅持到現在的。”
我搖了搖頭,腦子里一片空白,右手這名黑袍人將大刀挽了個花,道“不管這小子中了什么毒,想必此時已是內功耗盡,我們哎四哥,這小好像又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