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那團氣不再游走,沉在丹田處似乎在上下左右來回蕩著,沒有了先前的活蹦亂跳的勁兒。我身體受了傷,它卻也好像受了傷一樣,感覺這團氣小了兩圈,散出的溫熱感也小了不少。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受了內傷吧想到內傷,我不禁想到了詩琪,她同樣是受了內傷。
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穿上已經晾干的外衣,綁好腳上手上的束帶,我提劍走出了房門。
客舍里人不多,客舍伙計坐在門前,正悠閑地把玩著一塊軟玉,見我過來,他連忙笑道“客官想必是餓了吧,要不小的去準備飯菜”
我道“你們客舍還有飯菜可吃”
那伙計笑道“回客官,我們客舍沒有吃的供給,但是對面百鮮樓里卻是有的,百鮮樓可是在我們青木鎮出了名的酒樓,客官想吃什么便能吃上什么,飯菜美味不說,價錢也公道。客官若是腹中饑餓,使喚小的即可。”
客舍只過往行人住宿,并不供給食物。民間許多客舍為了生意紅火,便與坊間酒樓飯館討了個便宜,酒樓飯館之地供給吃的,客舍中間賺了個往來費,一舉兩得,兩家共利。鐵劍派在h縣有房屋資產,其中便有客舍一間,客舍掌柜便與鄰家萬福樓合火做這樣的便宜賣買,我曾經與大師兄去收租金時,便碰到過這等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不知此處離衡州城還有多少路要走”
那客棧伙計笑道“衡州城距離此地很近,朝北走幾里地便到。”
我一怔,道“這么近”
他道“正是,許是客官昨夜奔波勞累,迷了方向吧。”
昨晚確實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一方面為了躲避玄鐵門的追殺,一方面想著盡快找個投宿之地,哪里還管得了到了什么地方。
沒想到走了一夜竟然已經到了衡州城腳下。
我心中明了,便不再理會這伙計,搖搖晃晃來到林楠房門外敲了敲,道“林兄,可睡醒了”
房間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門被打開,林楠笑道“這么早啊,顧兄弟。”
我不由失笑,現在都已經是傍晚了,哪里談得上早,我道“我也是剛剛醒來,所以過來看看。”
林楠道“我的命可大著呢,還死不了,不過顧兄弟身體可真是硬朗,身上受了這么多傷竟也跟沒事似得,林某自愧不如呀。嘿嘿。”
他說著朝我擠了擠眼,我心知他在說我身體異變之事,苦笑一聲,道“林兄莫要那在下尋開心了,詩琪姑娘和百里大哥的傷勢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在下想讓林兄去買些要才回來,給他們煎些苦藥。”
林楠哼了一聲,道“詩琪姑娘內力深厚,她喝什么苦藥只怕稍稍運氣就會讓身體恢復。我看你和百里大哥才需要喝苦藥才對。若不是她幽云山莊,我等怎么會惹上玄鐵門,又怎么會遭到那馬千里的追殺顧兄弟,要不我們不要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