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堯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地洞已經坍塌一次,難保還會出現塌陷,我等還是盡快離開此地為好。”
馮鼎勝面色有些難看,道“但是我們要怎樣才能離開此地,從蟲洞”
他話說到此處,我們不禁都沉默下來。
這個地洞唯一通往外面的出口就是這些蟲洞,我們想要從此地離開的話,就必須從蟲洞入手。不過我們都是從蟲洞上滑下來的,這些蟲洞只怕都是些從上往下直通此地的通道,通道中墻壁光滑難攀,道陡異常,人想要從蟲洞爬出去幾乎不可能。如果是蜮蟲的話,爬出蟲洞就方便得多。
忽然,我腦子里靈光一閃,不對,一定有出口。
我從上面那個地洞逃出去時,曾經在那個地洞當中放了一把火,為的是能將鐵籠子里蜮蟲燒死,可是當我們下到那個地洞時,我放的那把火卻是被人用水澆滅了。我敢肯定是人澆滅的那堆火,蜮蟲不會這么聰明,只有人能想到以水滅火。州衙大牢當時被大火覆蓋,我們守在大牢門口時并沒有蜮蟲沖出來,更別說是人影了。如此說來的話,那人定是順著蟲洞鉆到了此處,并且又從此處逃了出去。
想到這里,我便朝馮鼎勝道“馮將軍,這里一定有出口,你且派人去那蟲洞查看一番。”
馮鼎勝點點頭,道“好,我這就派人去挨個查探,但愿真如顧鏢頭所言,能找到出口。”
他說完便招呼著剩下的那些士兵朝那石壁上數十個蟲洞走去,我與黃捕頭和蘇卿堯也不閑著,也向那些蟲洞走去。
這里一定有出口,我心里這樣默默想著。
我來到一處蟲洞旁邊,這個蟲洞里面已經流進去不少的泥土碎石,我手里的大刀挑著火頭,我將大刀倒插在地上,用右手開始扒開蟲洞口德泥土。我的左手已經動彈不了,只能用右手扒開泥土,這些泥土很潮濕,我只挖了兩下,手上便沾滿了黏糊糊的濕泥。
那人能與蜮蟲走到一起,想來就是那紅袍青年了。不過如果是他的話,他又是用了什么方法避免蜮蟲的攻擊難道只因為這些蜮蟲是他飼養的,所以那些蜮蟲才不會傷害他那頭母蟲身體已經高達四五丈,現在想想剛才的情形,我仍心有余悸,這么大的蜮蟲到底要養多久才能長這么大的身體
想到這里,我渾身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難道州衙大牢地下一直有人在養蜮蟲,而且是已經養了很久如果真是這樣,那州衙真的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之地了。
身前的蟲洞洞口已經被我挖了一大半,雖然我只有一只手可以動,不過我的速度很快,此時這蟲洞洞口足以讓我鉆進去了。
我拿起插在地上的大刀,將火頭一壓,人彎著腰鉆了進去。這個蟲洞與我見過的那兩個蟲洞一樣,通道墻壁上滾圓光滑,潮濕一片,同樣有著腥臊的氣味。
再次回到蟲洞里,我沒有了先前的憋悶感,心里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似乎身后的地洞帶給我的危急仍沒有減弱半分,反倒是這個狹小的蟲洞讓我覺得很安全。我舉著大刀往前躬身走著,大刀上卷著的松油布燒得正旺,照亮了蟲洞里的一片地兒,倒也能看得清楚。
往前走了大概十丈左右的距離,我看到這條蟲洞突然拐了個彎,通道直往上變了個方向。我走到通道彎口,伸著頭朝上望去,只見這條通道的坡度陡的異常,再高處火光已經照不到,漆黑一片。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
我不禁有些失望,彎著腰朝蟲洞口走去。待我爬出這個蟲洞之時,洞穴另一邊幾處蟲洞里正躬身走出幾名士兵,臉上帶著失落的表情,想來他們所探查的蟲洞與我一樣,都是拐向上的通道。
我朝旁邊另一個蟲洞走去,以同樣的方法扒開洞口的濕泥,待得洞口的泥土被我挖開之后,我便舉著火把再次鉆進了蟲洞之中。不過這個蟲洞和剛才那個蟲洞一樣,通道亦是扶搖直上,不能讓人通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