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平道“程莊主,那郴州城里當真出現了蜮蟲”
程富海道“不錯。”
這消息傳的也當真快,郴州城里出現蜮蟲不過十余天,竟然已經傳到吐蕃境內了。山平應了一聲,道“敢問程莊主,是否當真有人可以不受蜮毒侵害”
程富海頓了頓,道“確有其人。”
黑暗中,我看到山平的身體又抖了一下,他左腳朝前邁出一步,似乎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身體緩了緩之后,又將左腳收了回去。
正在這時,我們身后傳來一聲悶哼聲,轉頭望去,卻見韓蕭臉色變得漆黑異常,正仰面倒在草地上。
“韓蕭”
我們連忙圍了過去,蘇卿堯俯下身看了看,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道“不好,食血蟲的毒液已流入韓兄弟的筋脈中,怕是再過片刻,毒液便可攻心”
此時,韓蕭的臉上那幾處被食血蟲叮咬過的細小傷口處正流著一股股的透明液體,也不知道這透明的液體是什么,流出來時散發出一股很酸的味道,他露在外的脖頸和雙手也變漆黑一片。整個人像是剛從墨汁里撈上來一般。
卻聽遠處的山平道“這是食血蟲的解藥。”
我轉頭望去,卻見一個瓷瓶從山平那里拋過來,被程富海一把接在手里,山平又道“程莊主,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說。”
程富海捏著瓷瓶看了看,抬起頭道“什么事”
山平緩緩道“若是程莊主真的能煉制出蜮毒解藥,可否分一些與在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才是他追過來的真正目的吧
我向四周望了望那,他到來此地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五里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些原戎一族的族人就算腳下速度再慢,此時也已經能追過來。但是過去這么長時間,樹林里除了山平一人之外,哪里還能聽得半點人馬的動靜只怕程富海發現原戎一族里有尚波于的巫師之時,山平也隱隱的猜出程富海的身份了,只是他不敢確定,所以才會獨自追來。說什么全部將我們殺死,想來也是試探的口氣,不然的話,他只需將剩下的食血蟲盡數放出來,到時候中毒的就不僅僅是韓蕭一人了。我看著負手而立的程富海,這個城府極深的老者,正在此時緩緩點了點頭。也許,盡管他心思在怎么縝密,恐怕也沒有猜出山平的真正來意。
真沒想到山平已經知曉我們欲要煉制蜮毒解藥一事,不過他提出的要求并不過分,也沒有為難我們。
看到程富海點頭,山平笑了一聲,道“多謝。”說完,他的身體便退進黑暗的樹林當中,無聲無息的。而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看清他的樣貌。
程富海將瓷瓶拋了過來,蘇卿堯接過瓷瓶,從中倒出一顆紅藥丸。這顆紅色的藥丸與蘇卿堯的褐色藥丸不一樣,蘇卿堯的藥丸乍一看像是泥丸,表面看著很混,而這顆紅色的藥丸表面卻是很瑩潤,真的像是一滴血。蘇卿堯盯著紅色藥丸看了看,眼中難掩驚奇之色,掰開韓蕭的嘴,將紅色藥丸為韓蕭服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