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眼下卻不容我這般做,我人剛掠過它的頭頂,卻見它一扭頭,朝我背后咬了過來。而這時我人還在半空,只覺得身后一陣腥風襲來。
周圍傳來一陣驚呼聲,我也知道這只野怪距離我的后背已經極近,我咬了咬牙,看也沒看的反手就是一劍揮出。一劍揮出,追影劍上一抖,一道劍氣朝后沖了出去,這一劍我是憑著身后吹來的風劈出的,以追影劍的鋒利,定會讓它吃些苦頭,就算破不開它的喙,也會將它的舌頭劈成兩半。只消擋它片刻,我便能脫身。
只聽得“噌”的一聲響,緊接著,又聽得“嘭”的一聲沉悶至極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還來不及回頭去看,只覺得隨著身后那一聲悶響傳出,一股莫大的風涌在了我的后背。這股風很大,可是吹在身上卻是異常的柔軟。
我揮出一劍時,身體已經扭得不自在,被這股風打在身上,我身體一正,人也輕輕巧巧的落在了地上。
“吼”
剛一落地,我立刻轉過身,只見眼前的野怪正在地上慘叫著,巨大的身體翻騰個不停,它的脖頸扭的很厲害,頭歪在一側,似乎脖頸已經斷開,眼看是活不成了。而它頭頂的那根牛角已被我的劍氣削斷,牛角正躺在它的腦袋下。
遠處,程富海正緩緩收回手掌。他的掌法很凌厲,隔空一掌可將兩人環抱的大樹拍成兩截,這一掌更是拍斷了這只野怪的脖頸,掌氣之霸道實在令人驚嘆。可是讓我暗自心驚的是,他的掌氣開闔間卻不傷我一絲毫發,浩大間帶著細膩,單憑這份手法來說,極為了不得。
那一掌應該就是流云掌法了吧。我不由得想起前些天程富海拍在韓蕭身上的那一式“殘風卷云”,不知道剛才他使出的這一掌又是哪一式掌法。
這只野怪在地上扭動片刻便沒了生氣,蘇卿堯走到這只野怪身邊上,撿起地上的那一根牛角看了看,朝程富海道“莊主,這是獨角怪。”
程富海輕“咦”了一聲,道“你也認為是獨角怪”
蘇卿堯點點頭,掂著那一根牛角,道“錯不了,這根犀角是獨角怪身上特有的犀角,真奇怪,這只獨角怪怎么會是這副模樣”
這只野怪少說也有千斤重,長相奇特,蘇卿堯從沒有跟我提過這樣的野怪,對于它的名字我也是頭一回聽說。而且聽蘇卿堯的口氣,似乎眼前的這只獨角怪跟真正的獨角怪相比,又有些不同。
蘇卿堯正盯著那根犀角打量個不停,忽然一道聲音從西邊樹林中傳來“混賬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的獨角怪”
我們轉頭望去,卻見五名身穿黃色長衫的青年從樹林中飛掠過來,他們的輕功極好,聲音傳來時幾人尚在遠處七八丈開外,聲音落下時幾人已飛奔至我們近前丈許處。
五人在我們近前站定。為首的一人長相極為英俊,面白如玉,劍眉星目,一頭黑發正隨著他一身黃杉隨風飄動著,不可謂不瀟灑玉樹。而他身后的四名青年同樣是俊美之輩,身上纖塵不染,臉上神采奕奕,每個人背上都背著把長劍,那長劍劍柄打造的也極為精美,雕工很細。
幾人飛掠至我們近前,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看他們的樣子,年齡似乎和我相仿,容光煥發的臉堂,比我這張因為經常在外走鏢而變得粗糙的臉堂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和他們比起來,我和十八刀的兄弟就顯得灰頭土臉的了。
不過被他這樣叫罵著,我們心里怎么也不是個滋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