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飛刀是從我們右邊飛過來的,插進巖石當中猶如射進腐肉之中,崩裂開了一圈碎石。我們吃了一驚,立時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去,卻見距離我們不遠處站著一排身著紫袍的漢子。
正是那白虎堂的七人
他們七人面上被大袍遮住,我看不清容貌,這時,當中一名紫袍人朝我們走了兩步,右腳踏在一塊石頭上,右肘支在膝蓋上,俯著身笑道“你們去哪”
他雙手里掛著兩把很寬的大刀,刀頭奇大,刀身上刻著花紋,刀柄卻是一個很大的鐵環,手剛好能套進鐵環里。他說著話時,正將手里的雙刀在手腕上環來環去,刀身發出“嗚嗚”的聲響。
我們來此地就是為了摘取鬼頭草,他們白虎壇的人自是知道,如今又這般說,那便是誠心戲耍我們了。
蘇卿堯轉過身,看著那人笑道“下面蟲多,我們自是要去山上躲一躲。”
先前與那些怪嬰糾纏一番,蘇卿堯肩頭傷口已經再次流出了血,此時他臉色有點煞白,笑起來竟也帶著一絲詭異。他說的話也同樣帶著玩弄之色,卻也不知為什么,此時聽著卻讓我有那么一絲戰意高昂的感覺。
那人噗嗤一笑,道“這里是我長生堂的總壇,這刀背山也是我長生堂所有,你們想要上去,可曾問過我們兄弟”
他雖然在笑著,但是我們還是聽出了他話語中的那股殺意。這時,韓蕭在我們身后小聲道“蘇先生,你帶著顧兄弟他們去摘取鬼頭草,這七人交由我們兄弟幾人阻擋。”
說話間,韓蕭和三眼他們七人解下背后的木箱交到其他人手上,我轉頭看著韓蕭他們一個個嚴峻的面孔,不知為何,心里沒來由的一陣如刀絞。
此次西行,沿途韓蕭他們對我照顧有加,衣食住行幾乎都是韓蕭他們去打理,一路之上替我們省去了不少麻煩,可以說韓蕭他們已在盡心盡力了。
那丑陋老者甚為白虎壇的壇主,這次帶來的人武功自然不會低到哪里去,說不定這幾人當中便有白虎壇的副壇主。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那酒上道人,他一個朱雀壇的副壇主功夫就已如此了不得,倘若眼前之人真的是白虎壇的副壇主,就算是十八刀的兄弟俱在甚至結成刀陣,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對手。
為了摘取鬼頭草,鉉鐵門和幽云山莊已經死了幾個人了,剛剛已經死去一名十八刀的兄弟尸骨未寒,雖然我到現在還叫不上那名十八刀兄弟的名字,可是此時讓我逃離此地去摘取鬼頭草,我心里自是不愿。
“不自量力”
突然,那人冷喝一聲,身上氣勁陡然鼓蕩,雙手里的兩把刀在腕上猛地一轉,人貼著地面朝我們沖來。人還未到我們近前,我只覺的一股寒意摸上后背。他身后六人也齊齊朝前踏了一步,或跳或閃的向兩邊散開,呈半圓形抄了過來。
便在此時,卻聽韓蕭朝我們大叫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