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每個人都畏懼死亡吧。
七大門派留足的中央地帶,天一道長和火心道人當中而立,近百名掌門人圍在一起正在商談這什么,見我們過來,程富海便遠遠地叫道“罷門主你們怎的也來了”
他們一群人朝我們看了過來,罷中原道“我門中金創藥帶了不少,本尊尋思著諸位掌門興許用得上,所以便過來看看。”
程富海正擦拭著雙手,在與魔教交手不是很長的時間里,他的身上已經沾了不少的血,一雙手上更是如被血洗。在他身邊站著的數十名門派掌門人之中,同樣有不少人身上沾著血跡,其中最數中小門派的掌門多難堪。
我們走到他們近處站到了一邊,天一道長和火心道人朝罷中原點頭示意。接著,天一道長看著衡岳派的一人,道“元吉,那你告訴老夫,既然沒有發現夢寒煙的蹤跡,那神龍門又怎么會打得開”
這人一身青色儒衫,雙目如炬,面上掛著三縷長須,頭上的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背后背著一把黑柄長劍,身體壯碩。正是衡岳派的掌門人。在他身后不遠處,站著趙川書和兩名身材勻稱的漢子。
衡岳派獨占衡州,名下附屬中小門派有很多,衡州的正道門派無不以衡岳派馬首是瞻,那巨鷹門也不例外。見到罷中原過來,元吉同樣朝罷中原微微點了點頭,此時被天一道長問話,轉過頭去道“天一兄,魔教之人奸猾狡詐,此次更是有備而來,目的便就是要重返神龍窟,得到靈蛇之血。魔教之人行蹤飄忽不定,那魔教的圣姑更是鬼影難尋,說不定早已潛入那神龍窟內,從內部打開神龍門,以接應魔教大軍。”
夢寒煙早已進入了神龍窟
我心里又驚又喜,轉頭朝神龍窟方向看了看。神龍窟那里已是塵埃落盡,那石門打開一條縫隙之后便沒了動靜,可是從我們這邊看去,那縫隙中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更別說什么人影了。
距離我們這邊的兩百丈開外,魔教大軍正聚在對面的山腳處,他們身上一身紫袍,遠遠望去倒像是一灘濃濃的血花。
這時,鬼谷谷主羅仁善開口道“元掌門此言差矣,自我等從昆侖派一路趕往此地,乃至進入死亡沼澤,都是走在眾人之前,趕到神龍窟也是第一批到來之人,魔教之人又怎能先我等一步進入神龍窟況且,就算是魔教之人比我等走的快,又怎會在此時打開神龍窟,他們還不是早就進入了神龍窟內”
羅仁善率領鬼谷之人是與我們這一路同行的,一路上與他攀談得最多的就是江順,只因二人身法都是詭異莫測,不同尋常。不過江順曾經告訴我,如果論輕功的話,羅仁善大不如江順,可要真個論身法,羅仁善卻是勝卻江順太多。
他的話一說出口,元吉便緩緩地點了點頭,沉吟道“羅兄此言卻是有理,以我等速度,那魔教之人定趕不上的了,不過那神龍門已然打開,這又作何解釋”
“難道這是魔教使的什么詭計,故意為之,以誘我等耳目”
說話的是峨眉派的管掌門管書卉。和其他幾大掌門比起來,管書卉身上的衣衫已經有了點污跡,雙袖上染著點點血跡,但整個人仍是精神抖擻,一雙招子明亮精銳。
聽他們說著話,我也在疑惑不已。打開神龍門是魔教的詭計么這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了,魔教之人意在進入神龍窟,又怎么會放著打開的神龍門而無動于衷,反而與七大門派兩山相對
這時,天一道長扭過頭看著程富海,道“程兄,你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