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韓大哥,你背后的傷還疼嗎”
韓蕭道“不怎么疼了。”
馬千里將背后的木箱取下放在一邊,道“哪里會不疼長生堂的千蜂毒不可小覷,一滴足以毒死一頭母牛。”
我們趕來此處時,蘇卿堯將所有盛有鬼頭草的木箱交到了玄鐵門弟子的手上,我身后也背了一個木箱。取下木箱,我挨著韓蕭坐下,我道“馬前輩,千蜂毒比蜮毒還要厲害”
馬千里苦笑道“顧少俠若是這般問我,我可答不上來。千蜂毒雖然毒辣,不過卻是一種可解之毒。可是蜮毒之難纏唉,若不是一年前我碰上你,我幾乎要以為此生要以怪物之身活下去了。”
我心里也有點苦澀,不知該怎么去說,馬千里能解開身上的蜮毒,說起來也是巧合。想到這里,我心中一片的感嘆,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體內的血液。我諂笑了笑,道“馬前輩,你是怎么中了那蜮毒的那靈蛇之血怎么會變成蜮毒”
馬千里長長嘆了口氣,看著山下。我們此時是停在西邊這座高山腰際,從我們這里往下看去可以看到整個山谷的樣貌,從神龍門兩邊聳立的巨大石像,至東邊長生堂駐扎之地和這邊七大門派棲息的地方,都一覽無余的盡入眼底。甚至我朝山谷南邊望去,遠遠地可以看到一片幽亮的水潭。他道“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江兄惹出來的。”
“江順江前輩”我不由得一怔,與韓蕭面面相覷。
馬千里緩緩點點頭,道“當年七大門派聯手攻入神龍窟,長生堂的人為了守護靈蛇之血,在神龍窟和我們殊死較量,不過那一次七大門派來人甚多,長生堂終是不敵,封閉了神龍窟之后便逃離死亡沼澤。在我們退走之時,有幾人取得了那靈蛇之血,江順便就是其中一人。當年我與江順的關系頗為不淺,便向他討了一滴靈蛇之血。”
他話說到此處便沒有再往下說,臉上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也自知說錯了話,臉上不禁微微有些熱。
程富海曾經告訴我,馬千里在神龍窟里得到一滴靈蛇之血,可沒說他這一滴靈蛇之血是從江順手里討來的。難怪一年前馬千里在追查玄鐵門的玄鐵令之時會如此暴躁,那不僅僅只是因為我殺死了馬千里的兄弟,這其中原來還與江順有牽扯。可是,就連江順也不知曉那靈蛇之血是蜮毒,否則也不會與少白道人一同服下靈蛇之血,鐵蘭也不會慘死。
我有點愴然。靈蛇之血在江湖上還牽扯到什么事情,我就無從知曉了,如果只是從江順和馬千里身上來看,神龍窟里的靈蛇之血的確釀成了慘劇。
韓蕭挪動了下身體,喃喃道“可那靈蛇血分明就是蜮毒。”
馬千里道“是的,神龍窟里的靈蛇血的確是蜮毒。但是此蜮毒和神龍窟外蜮體內的蜮毒不同,更加的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