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慶幸,身體一側又是一股勁風襲來,我想要沒想的反手就是一劍。追影劍一沉,卻是那滯留在石像要間部位的魚頭怪已然朝我撲了過來。按理,它撲過來夾帶的勁風基本上就是它正面身體壓過來的方向,可事實上它卻是斜著身撲來的,我這一劍竟是只砍掉了它一截長尾。
斷了一截長尾,這條魚頭怪整個身體卻撲了過來,兩只手正抓住了我的雙肩,兩個下肢也左右扣住我的腰部,一張嘴,便咬向我的腦袋。
它選擇的時機可謂是剛剛好,撲過來的速度也是快如電閃,加上它的體重,這一下我不由得往后趔趄了幾步。危機之下,我伸出左手,身體往后退了一步之時猛地扣住了它的脖頸。
魚頭怪的脖頸很短,上面留著一圈魚鱗片,入手也有點濕滑,不過我現在的一只手甚至比它的脖頸還要大,而且我手上的力道要遠遠大過它。被我的手扣住脖頸,它的大嘴再也難以往下遞出絲毫。
這只魚頭怪見我扣住它的脖頸,整個身體忽的劇烈搖晃起來,下身兩個肢體開始不斷地在我腰間小腹處亂抓一氣,想要將我的腹部剖開。
它的體重本來就有兩三百斤,此時又是緊緊抓住我的上身,我被它這么使勁的搖晃險些站不穩。
雖然我的皮肉變得強橫,不容易被它們抓傷,但是被它這么折騰還是很疼。我心里一陣氣惱,右手里的追影劍連續在它身體里刺了七八劍,以追影劍的鋒利,它的皮肉哪里經得住這般削刺又刺了它兩劍,追影劍已將它的半個小腹削了開,它體內的碎肉和腸肚也盡數從破口流了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它終于也知道了疼,嘴里發出了慘叫聲,不過它這般叫著,抓著我右肩的一只手突然送了開,一爪抓在了我的臉上。
這一抓,我倒感覺像是被一根燒紅的鐵杵抽在了臉上,只覺右半個臉頰火辣辣的疼。此時我的追影劍還插在它的小腹中,被它這么抓了一下,我心中的的怒火更勝,追影劍被我猛地朝前刺出,緊跟著又使勁兒往回一帶,生生的將它下半身割了開。
它的下半身再無支撐,朝下跌了下去,這條魚頭怪也發出了一聲凄厲之極的慘叫聲,上半身血涌如泉,胸腔里的臟腑碎肉一下子滑出在我的腳下。
我沒想到它的脖頸已被我扣住竟然還能發出這么響的叫聲,它的大嘴就懸在我的腦門上,這一聲叫就像是耳邊的一聲驚雷炸響,刺的我耳朵生疼。
它的雙手已經無力抓住我的肩頭,我連忙將它扔了下去,而我腳下的大石邊緣處,那一條魚頭怪仍在苦苦的掙扎,依舊想要從大石邊緣爬上來。
到了這個地步,可以說它已經是到了任人宰割的余地,但不知為什么,看著它仍沒有絲毫放棄的模樣,我心里一陣陣的發憷。如果它們不是長成這副怪樣,我幾乎要以為它們是一群人了。
手起劍落,我將它的腦袋砍了下來。它臉慘叫聲都沒有發出,身體拖著長長的一道血流,跌向石像下方。
連著殺死三條率先爬上來的魚頭怪,我微微松了口氣,石像腳下圍了密密麻麻的一片魚頭怪,朝石像上爬來的魚頭怪更是有不少,一個比一個爬得快。不過剛剛殺死了三條魚頭怪,我心里也自信不少,以這里的地勢之優,只要那些魚頭怪不是團團將我糾纏住,我定能將它們一一殺死。
正想著,忽然,山谷中發出一陣滔天的尖叫聲。我不由得吃了一驚,扭頭卻看到七大門派和長生堂的人已經退出了山谷。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這些魚頭怪并沒有追出山谷,而是一個個涌在南邊谷口的邊緣處,伸著脖子朝七大門派和長生堂的人嘶叫著。
怎么回事
我有些怔怔。那些魚頭怪似乎不敢跨出山谷一步,有幾只剛一跨出南邊谷口,便又立馬連滾帶翻的爬了回來,就好像山谷口處有什么令它們害怕的東西存在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