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了除了這些石柱,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到一個七八丈高的雕像。這些雕像是刻在石壁里面的,而且雕刻的大部分是鬼形怪誕。有頭上長著七根角的紅面獠牙鬼,手里端著個兩頭尖銳的叉子;有全身肌肉隆起的壯碩漢子,卻長著四條手臂,每個手里都握著一根石環;甚至在這些雕像之中,我看到了一個長著一顆魚頭腦袋的人形石雕,石雕上的魚頭和魚頭怪的頭很像,但是出處也很大,相比較而言,這個石雕的腦袋長得更像是一個人。
一邊走著,我一邊看得驚奇。這些石雕三十年不見天日,上面也長滿了青苔,有的甚至肢體不全,面目全非。但是這些石雕的雕刻手法很是精巧,線條極為細膩流暢,如果不是上面長著苔,怕也是栩栩如生的樣子了。
這么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處開闊的圓形大殿。
和我們身后的巨大通道一樣,這處殿堂里的墻壁、地面和頂上也布滿了交錯縱橫的藤蔓,生出了厚厚的苔,大殿頂上不斷地滴落水滴。像是一處巨大的溶洞。
大殿的四周立著十二根粗大的石柱,石柱和死亡沼澤外圍樹木的粗細差不多,只是每一根石柱上面都覆蓋著藤條,很難看清石柱上雕刻的花紋。在大殿的中央地帶,也有一個魁梧的人形石雕,不過這個石雕雕刻的有些奇怪,它的雙手雙腳被巨大的石形連鎖鎖著,仰著頭張著嘴,似乎在咆哮。
我正打量著,卻見方經文一群人忽的加快了腳步,奔到這個石像腳下齊齊跪了下來,俯首拜倒,大聲道“拜見吾主。”
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也想不到惡貫江湖的長生堂竟然會對這么一個石雕膜拜。這個石雕很高大,雙腿上纏滿了藤蔓,渾身上下只有腰間雕刻著衣襟,其余之處盡是裸露在外,披頭散發的模樣,怎么看都像是一個野人。如果說這個石像雕刻的是一尊佛陀或者是一個天尊的樣子,也許我還能理解他們這些人的舉動。可是他們卻向一個野人跪拜,這也太貽笑大方了,讓我感覺有一種不倫不類和邪異的味道。
等方經文他們站起身,方經文忽的道“龐壇主,你帶人到后殿查看通往靈洞的通道是否完好無損。”
他身邊的龐友仁抱拳道“是。”他一招手,領著百十來名長生堂子弟朝石像的后方奔去。
方經文四周看了看,喝道“將所有門上的藤條砍掉,羊壇主,你去將圣火點燃。”
他這么一喝,周圍的長生堂子弟登時齊齊應了一聲,向四周的石壁奔去,羊祉興和賴邦志則是往東北角的一處石壁跑去。
我幾乎以為自己聽錯,走到方經文近處,沉聲道“你不是說從通道離開點燃圣火和靈洞是怎么回事”
圣火和靈洞我自是不知曉是什么,不過只聽名字,那絕不是方經文所說的外逃通道。方經文看著我,卻是搖頭一笑,轉身朝石像走了幾步,身后的黑白二老緊步跟上。
他仰頭看了看這座石像,伸手扯斷一根石像腳下的一根藤條。數十年不見天日,這些藤條也早已是腐爛之狀,很容易被扯斷。方經文看著手里的斷藤半晌,嘆了口氣,道“三十年前,我還是長生堂里的一位副壇主,那時候的長生堂依舊勢大,縱橫西域無人敢敵,所得來的財寶無數,死亡森林周邊大大小小近百個部族都要臣服于我長生堂,連中原武林都要敬畏為我堂三分。現在想想,真是風光無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