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我將藥布放在草鋪上,趁著還有些火光,解開右臂上纏裹的樹葉。樹葉被河水浸濕過,原本的綠色已有些發黑,不過這種寬厚的樹葉頗有韌性,至今沒有一點破損,仍將我的整條右臂裹得嚴嚴實實。
退去樹葉,通紅如鬼爪般的右臂再一次映入了我的眼簾,樹葉濕透,連帶著右臂上也是濕漉漉的,細細的紅鱗上面黏著不多的樹葉碎沫。
再次看到自己已變了形的右臂,我還有些不忍直視,抓起追影劍割下腰間一小條虎皮毛,將右臂上的碎沫擦掉。擦掉碎沫,整條右臂像是被浣洗一遍,映著微弱的火光,一片片細小的鱗片上油亮泛光。
能一掌連人帶馬拍倒實在是讓我出乎意料吧。我舉起右掌放在面前看了看,掌心處的紋理還能清晰可見,只是上面似乎覆蓋了好幾層筋膜,有點厚,加上通紅發黑的尖銳指甲,整個手掌看上去又像是熊掌一樣。不過熊掌手指短粗,我的手指要長得多。
將藥布里僅剩的創傷藥均勻涂抹在右臂上,左手觸碰到右臂時仍是一片的冰涼,可我右臂并未覺得有絲毫異樣,只覺右臂血液里流淌著的還是滾燙的血液。
找到夢寒煙,或許我的右臂就能恢復原樣了吧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覺腦子里像漿糊一樣混亂。
將藥布里僅剩的創傷藥均勻涂抹在右臂上,左手觸碰到右臂時仍是一片的冰涼,可我右臂并未覺得有絲毫異樣,只覺現在右臂血液里流淌著的還是滾燙的血液。
也不知道這點創傷藥管不管用,涂抹好藥,我又將寬大的樹葉重新裹住右臂,先前捆綁的草繩已在無用處,我取下腰間的束帶連同剛剛割下的虎皮布條,左手和牙齒并用,重新將樹葉綁緊。
換好藥,我又敞開了胸前的虎皮衣,盡量讓潮濕的水漬揮散出去。虎皮衣沾了水,貼在身上頗為難受,敞開了,我才感到一絲舒適。頭靠在木板上,屋里的篝火已經冒不出火頭來,只是燃盡的木枝堆深處還亮著殷紅的光,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熄滅。看著余火,不知不覺間,我的眼皮也漸漸閉攏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正迷迷糊糊的,卻隱隱約約聽到屋外傳來一陣輕聲的碎語聲。我入睡時一向睡得不沉,這點聲音雖然被屋里那兩名打鼾的族人蓋住,但我還是聽到了,也不由得緩緩睜開了雙眼。
此時,木屋里的篝火已完全燒盡,不過房門處的木板墻縫隙中卻是漏出一道道月光,屋里倒也不是太暗。我的頭離開木板,正想聽聽外面的動靜,卻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里面的人可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