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見長”
扎巴爾抓著我的右臂看了看,低聲道“倒是和蜮毒略有相似。”
一旁的阿比蓋爾道“大巫,你是說他是中了蜮的毒嗎”
扎巴爾看著阿比蓋爾,忽然冷笑一聲,道“我只是說有點像,并沒有說他中了蜮毒。”他松開我的右臂,轉身走到那張大案桌前,又道“天下的毒千百萬種,能令身體增長力道的毒不在少數,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可在西域,有三種毒可起到這樣的效果。”
有三種么似知道我的心思一般,那古好奇道“哪三種”
扎巴爾將案桌上那個瓷碗移到了一邊,順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把精致的小刀,看著小刀道“一個是東南彩湖湖底的白頭鱉口牙之毒,一個是歲將滿一年的金紋獨眼蛛蛛絲毒,另一個便是死亡沼澤里的蜮毒了。你,叫他過來。”
他說的三種毒里,我僅僅聽說過蜮毒,對于其他的兩種我是聞所未聞。見那古朝我揮手,我也沒想太多,連忙走到了扎巴爾身前的案桌上。
扎巴爾示意我將右臂擱置在案桌上,我也照做,他一手按住我的右手手腕,一手握著刀,道“這三種毒雖然都有長力之效,但能令軀體惡變者,唯有蜮毒。可也說不準,其他兩種若是被人制成蠱毒,說不定亦是有令肢體異變的效果,具體的情況我還要試驗一番才知道。”
看這架勢,他是想要從我的右臂上刮下來一些皮肉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個試驗法,無論如何,現在只能由他了,我也決定,他若是真能查出我右臂什么毛病來,就算多刮掉我一些皮肉,我也認了。
阿比蓋爾和那古四人也圍了過來,我特意低了低身,好讓右臂在案桌上放平了,只見扎巴爾握著小刀在我的小臂上一處紅色的鱗片上輕輕一刮,“滋”一聲,刀刃刮在鱗片上像是刮在了石頭上一樣,發出了一陣粗糙的摩擦聲。
我心頭一怔,被他這么一刮,我竟一點痛感都沒有,那一片紅磷上反而有一絲癢傳來,扎巴爾輕咦一聲,道“好堅硬的鱗片。”
說著,他握著小刀又在那片紅鱗上刮了一道,這一次他像是加大了些力氣,刀刃刮在鱗片上發出的聲音更大了。可是,刀片劃過,刀刃依舊沒有刮破那片紅鱗。而我手臂上傳來的,依舊是那一陣癢癢的感覺,絲毫不痛。
邊上的人都呆了呆,就連那古此時也瞪大了雙眼。他們不知道,我心里的震撼絕不比他們少半點。
扎巴爾手里的小刀雖然很小,不過巴掌大,但刀身卻是打造的很薄,刀刃細的就像是一根晶瑩的線。若是與人對陣,這等小刀根本也起不了什么大用,但若用來刮石削木,這柄小刀卻是極為趁手,而且能被扎巴爾用來取樣本,其鋒利的程度可想而知了。
可是,刀卻劃不破我的皮肉。
我心里莫名的有些惴惴,沒想到自己的右臂竟變得如此堅硬。這等本領我只在玄鐵門的弟子葉志清身上見識過,他所修內力可運至膚下,一旦運功,渾身如銅皮鐵骨般堅硬,連詩琪的琴氣也破不開他的皮肉。如果不是他自愿,恐怕當時連馬千里和朱二都別想砍掉他的手吧。但葉志清畢竟是修煉的鐵布衫硬功夫,那是實打實的真本領,和我又大為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