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看到了我的目光,轉過頭來笑道“顧友人過來烤烤火,幸得你昨夜出手,此事一旦事成,你功不可沒我一定稟報給使臣大人,財富是少不了的了,呵呵。”
長生堂這次突襲彌羅族,令彌羅族死傷慘重,士氣一度淪喪,這種江湖創傷恐怕數年難愈。但對于那古來說,這種橫禍無疑是一種莫大契機,反而是一件令他值得慶幸的事情,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彌羅族真的如他所愿“歸順指日可待”了,而他回去之后也能交個好差。
那古見我站著沒動,奇怪道“顧友人,怎么了”
他還不知道長生堂要找的人是我,我本打算回到洞里向他道明原委,這次禍端在我,當著扎巴爾和阿比蓋爾他們一群人我說不出口,憋在胸口實在難受。但是聽那古說了這么多,這個念頭也被我打消掉了。面對這么一個心思極密的人,我還是有些怕了,不敢再向他說出心里真實的想法。
我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那古像是想到了什么,卻是笑道“顧友人還在擔心身上的蠱毒么放心,扎巴爾此人很看重道理,這一次你又救了阿比蓋爾一命,扎巴爾定會竭盡全力為你治病的。”
扎巴爾的脾性已被他摸透了吧,他現在心情極好,我實在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么,只是道“但愿如此,治好了身上的蠱毒,在下好盡快趕回中原去。”
那古道“何須這般急待此間事了,顧友人何不先隨我回天狼,涼木族長定有重賞。”
我苦笑一聲,道“不必了,出來這么久,也不知道鏢局里怎么樣了,早些回去也好打理鏢局中的瑣事。”
他臉上出現一絲惋惜之色,但也只是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到時候會在中原再見的,呵呵。”
這時,一名天狼族的族人抱來兩身干凈的獸皮衣,那古接過來一件,又道“顧友人也換一換,淋了一夜的雨,身上的衣服全濕透了。”
我從那名天狼族族人手里接過獸皮衣衫。早在昨夜,我身上的獸皮衣便已經濕透,那時與長生堂的人廝殺時并未覺得什么,現在人放松下來,便是離篝火很近,也只覺一陣陣的涼意。
彌羅族這個仇,我一定要找長生堂算個清楚。
換著獸皮衣,我心里默默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