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舔嘴上的血,道“沒事。”
嘴上說沒事,我胸口里卻忍不住的血液翻涌,似還要吐出一口血。我忍住了,才將胸口的悶氣咽下。
看著對面的這個怪人,我一陣的心悸。我右臂的力道也一定讓這人大吃一驚吧,他面上雖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是一張大嘴張了張,想要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只是我心里沒有絲毫的慶幸,若不是借助他手里銅棒的重量,我自認不會輕易將他推開了。
腳下剛站穩,我立刻將追影劍橫在了胸前,這怪人此時也站住了,卻是一把將頭轉到我這邊,似在看著我,咧開嘴動了動,發出一聲冷哼道“倒也有兩下子,你且再嘗嘗我這棒子的力道”
他說著,雙手舉過頭頂,將銅棒在腦袋上舞了個花。那銅棒比他的人還高,被他這么舉在頭頂一舞開了虎虎生風,地上的碎泥土也經不住這等威勢,揚起一陣塵土。
洞中一片昏黃,他這等鬼怪模樣,當真像是地下的妖魔一般。此時他可謂是占盡了上風,我體內的內力已有點紊亂,本來我的內力還未盡數恢復,剛才又被他手里的銅棒打在胸口,現在便是連運氣都有些阻塞。也不知道我此時還能不能施展開天內功,即便能使出來,恐怕也是很困難。
這兩個來歷不明的怪人究竟是什么人這還只是這個手持銅棒的怪人在出手,另一個還未有動作,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本領,只是站在這人身后舉著火把。但他們的模樣大同小異,想來那個手持火把的怪人也身懷莫大力氣。如果兩個人一起上,也許我賀二娘今日便是兇多吉少了。
現在該怎么辦
我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腦子里急速的轉動著。這時,只見后面那個手持火把的怪人下身蟲身一擺,忽然游上前來,一把按在前面之人的肩頭,道“大頭,你先等一等。”
抱著銅棒的怪人手上停住了,道“還等什么,他們發現我們了,不能留他們性命。”
手持火把的怪人卻不理會他,只是一張嘴對著我,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會來到涵洞坡”
聽得他這么問我,我倒也想問問他們,沉聲道“你們又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人沒有立刻搭話,一張嘴咬了咬,似在沉思,半晌,他又道“你們見過冷子了”
我道“我們不認識什么冷子,更沒見過他。”
這時,那個叫大頭的怪人忽然道“陳兄,他在說謊,你看他身上還有血跡,冷子一定是被他們殺了”
那手持火把的怪人又是一陣靜默,點了點頭道“也對。你們身份可疑,又見到了我們,是不能留你們了。”
我不由一陣好笑,他們長得怪模怪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反倒是說起我們身份可疑了。旁邊,只聽賀二娘嬌喝一聲道“大膽妖人,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敢傷我長生堂的弟子,我長生堂定不饒你們”
賀二娘本來還是一臉的重病怏怏,說這話時她已站直了身,馬上變得一臉傲然。她是想借助長生堂的威名來鎮住這兩個怪人,但我知道,那絕沒有用。
手持銅棒的這個怪人頭轉向賀二娘,冷喝道“少跟我來那一套,老子才不管你們是誰,老子先碾死這狗東西,再將你剁成肉塊下酒吃了。”